还他娘拖着半截身子扒老子那马的腿,得亏老子马争气把那玩意踩稀碎!真他娘晦气!”
说话的这人是此战的先锋,角落里有一人眯缝着眼凶狠的附和,
“上一次夜袭拦腰砍尚且有用,看来东辰这是将蛊人玩出花样了。”
曹矛盔甲未褪在火把火光下隐有血迹与寒光,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说话的几人见此纷纷停住嘴,一时安静地只剩军帐外的巡逻声和火把燃烧细微响动,
良久,
曹矛环顾一圈在场的几个得力干将,最后目光落在脸上落下刀疤的男子,
“董刚,带人去外边扛几具东辰兵的尸身进来。”
“哈?是,将军!”董刚有些不解,不过还是领命下去了,趁着夜色带领一小队人去扛尸。
留下来的几个人不解问起,“将军,您要东辰兵的尸身何用?”
曹矛拿出一纸密信递过去,道,“之前我等一直想从蛊人身上找突破口,却至今未有进展,
此番受皇上信中之言点拨,本将军今日便将注意力放在东辰兵上,
我等能确认蛊人形同行尸走肉无疑,如此,他们又是如何辨别敌友?”
晋林思忖少顷,方才回答,“可是因两军的盔甲与军旗……”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盔甲与军旗是两军交战中的辨别敌友的法子没错,
可从他们活捉的蛊人来看蛊人毫无寻常人的半点清醒可言,如此看来,
他们是不是可以大胆猜测蛊人根本无法通过盔甲与军旗辨别,那……
“将军是觉得问题出在东辰兵上?”晋林思索片刻,“东辰兵除了盔甲与军旗与我军不同,并无异处。”
说来东辰也算是异类,他国沦为大国附属多多少少会执着保留本国的风土人情与传统,
东辰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只要是大国有的他们能见到听到的通通效仿,甚至不惜丢弃本国原有的东西。
“不急,等董刚将人带回来一切自然明了。”
曹矛开口,想得却是今日几个东辰兵齐齐跃起朝他刺来的一幕,当时似闻到一股异味。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董刚带着一队人去而复返,见曹矛一行人从军帐中出来,
一把将肩上扛着的两具东辰尸身扔向地上,拍了拍手道,“将军,人我给你带回来了。”
董刚一扔,身后跟去的一小队人其中几个也将扛在肩上东辰兵尸身扔下,
一见主帅和副将,附近围着火堆互相靠着休息的士兵都往这边看来,
很快借着火光看清楚被董刚扔地上的两句尸身是东辰人,都很是不解。
“你。”
曹矛目光巡视一圈,叫住一个伤势不重的士兵出声吩咐,“去让杨军医过来一趟。”
那士兵应声小跑着往回走,很快把曹矛嘴里的杨军医带过来,
曹矛简单说了几句自己的猜想,杨军医了然蹲下身察看两个东辰兵,
曹矛跟着蹲下,靠近闻却好一会也闻不出当时闻到的那股异味,
鼻尖除了血腥气还是血腥气,无法只能看向精通药理的杨军医,
“先生可有闻到一股异味?”
“将军稍等,待在下仔细辨认,”说着杨军医分别解下两个东辰兵的盔甲仔细辨别起来,
周围观望的士兵隐约猜出什么,霎时都跟着杨军医安静下来,更有甚者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