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这期间除了家庭聚会朋友关系联络走动以外,
就是简单安排爷爷奶奶在村里的一些事,至少要有个照应就对了,
再来就是回异世的一些了,异世这边按部就班地准备着,大渊那边又是另一番景象。
五王爷府邸,晨光熹微,
闫太妃依旧一身素白,手里拿着金剪子修剪着盛开得极好的牡丹花,
“主子,王爷来了。”
佩嬷嬷说完福了福身,就退到厅堂外守着。
南宫渝皱了皱眉,大概能猜出接下来母妃要说的话要发生的事,颇有些头疼,
这三日皇兄让他与三皇兄携朝臣监国他已经够忙了,母妃就不能消停一段时日吗,唉。
“母妃。”
想归想,对自己的生母,南宫渝到底硬不下心肠。
“皇帝今日还是没上朝。”闫太妃并未转身,只精心修剪着那盆牡丹花,仿佛待稀世珍宝。
南宫渝随意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很想破罐子破摔回一句:
是啊,母妃您想说什么,撺掇我趁机造反夺位吗?
好在理智尚存,按了按太阳穴答得敷衍,“三日还没到,明日到了皇兄自然会早朝。”
苍天知道他多想闯进后宫,把王府书房里成堆的奏折给皇兄送过去,
最令他胆寒的是什么,就他桌上那些还只是今日朝臣上奏奏折的一半,另一半在三皇兄那边,
他知道皇帝不好当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当,都不敢想皇兄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这两日批奏折批得他拿扇子手都是抖的更别提风流倜傥地摇了,
恐怖、恐怖如斯!
还夺位,这皇位送给他他都不要!
闫太妃把金剪子搁下,转身看向自己这个儿子,见南宫渝这坐没坐相的样子蹙了蹙眉有心训斥,
然眼下有更重要的事,索性也就将话压下去问起重中之重,
“渝儿,你实话告诉母妃,皇帝是不是出事了?”
虽边疆连连传回来捷报,可两军也在交战,帝王实在没有这个时候不理朝政的道理。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南宫渝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猛地从梨花木座椅站起来直面闫太妃,
“母妃,左右当下也没外人儿臣就告诉您吧,皇兄这几日不理朝政,
就是为了让他国以为我大渊打了几场胜仗,皇帝就懈怠朝政不思进取,
你也知道当下天下诸国因火药个个忌惮我朝,皇兄这次不理朝政三日,就是要他们以为皇兄狂妄自大,
您以往总说孩儿不想要皇位,是因孩儿未曾尝试过君王九五至尊的滋味,
这两日朝堂皇兄放任给儿臣和三皇兄,九五至尊的滋味儿臣也尝到了,
儿臣告诉您,儿臣还是不想要,就算您有法子将皇位送到儿臣手上,儿臣也不想要。”
“儿臣一直以来都不明白您为何非要儿臣去与皇兄夺那个皇位不可,母后吃的穿的用的,
您若想要儿臣都可以为您找来,除了母后住在慈宁宫您住在王府里,您与母后并无多大的不同,
您到底还有何不满足,您到底想要什么?您若想回皇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