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兄家里世代经商未曾涉及仕途,诸位尽管将心放回肚子里。”
大臣们的顾虑并不难猜,南宫渝展开水墨折扇自诩风流摇晃,直接了当挑明。
大渊虽不似他国那般重农抑商,朝廷却也是秉持士农工商那一套,
商人能走仕途,只是门槛比寻常人高出许多也难出许多,
要层层审批的官员大臣同意也要帝王同意,并且还要额外掏出一笔丰厚家底充入国库,
为朝廷做无私贡献,方能入仕,世代经商者入仕审批更是严苛。
故经南宫渝这么一说,
大臣们稍略放心,若往后真有他们所想的那么一天,他们再以死劝谏劝阻帝王也不迟。
许慎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没个正形的样子,会让这些古代大臣联想到种种七的八的阴谋论,
戌时一到,从祭司殿后门上了马车揣着荷包出宫逛青楼散发贵族无处安放的魅力了。
夜幕渐深,
帝后寝宫内一室夜明珠柔和的光辉,刚沐浴完的夫妻二人相依偎在外间金丝楠木椅,
口口声声答应可以保密的南宫御,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地把许慎出去逛青楼的事说了,
且着重添油加醋,末了亲了亲怀里妻子的美艳侧颜,醇厚的沉声沙哑蕴着蛊惑之意,
“卿卿,我从未动过逛青楼的念头,是不是比他乖,嗯?”
宋卿眼里霎时漾开笑意,勾着宽厚的肩膀不客气拆穿,“前面铺垫那么多就是为了这个?”
想要她夸直说不就好了,兜这么大一圈做什么。
“不是。”
出乎意料地宋卿猜错了,不解挑眉,“不然呢,不是为了让我夸夸你那是为了什么?”
南宫御俊美脸庞埋进鸢尾花浅香的肩颈,声音很缓,亲吻若鹅毛般缱绻温柔极致,
“我比他乖,所以卿卿不要变心,我比任何人都爱你,相信我。”
外间久久沉寂,很久,宋卿轻叹一声手一点点抚摸男人的墨发,“是你要相信我,傻子。”
嬴儿再过几天都快满月了,怎么霍施主还是这么没安全感,
着实不应该,看来她得好好反思为什么自己没有给够这男人安全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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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凤鸣宫,
白茶抱着一篮子洗干净红彤彤的大颗草莓吃,边吃边吐槽,
“卿卿姐姐我和你说,昨晚许慎哥哥深更半夜才回来,现在都还没醒,竟然背着我和乖乖自己出去玩,实在太不仗义了!”
宋卿只当不知道贵族昨晚出宫逛青楼的事,牵着长嬴小朋友软乎乎的手手把玩随口应,
“没事,你和小白也可以背着他出宫游玩不带他。”
白茶觉得宋卿说得很有道理,在旁边吃着老婆吃掉草莓尖尖投喂过来草莓屁屁地沈白,更是赞同附和,
“夫人说得对,老婆你想什么时候出去玩玩什么?我陪你去就我们两个,别带那个电灯泡。”
要不是怕小祖宗生气,他早就把许慎这个碍事的单身狗一脚踹开了,
每次气氛到位想和老婆亲亲抱抱举高高,那该死的就双手环抱跟人形立牌一样站在一旁,
饶有兴趣戏谑地看着他们,搞得他想和小祖宗亲密点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