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兄弟之间这点走动不足为奇不值一提,可终归君臣有别,
帝后太后皆亲临,对外可谓是给足了南宫渝与袁黛惜的面子。
“好乖,眼睛很漂亮肤色也跟外面的雪一般,是谁给我们雪儿取的名字啊嗯?取得真好。”
宋卿自己没有如愿得粉团子就格外地馋别人家的粉团子,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抱着雪儿夸,
“呢~”
小婴儿懂什么呢,凭借着本能打了个哈欠呢一声,想让大人别吵了她困着呢想要睡觉。
宋卿现在已经不是新手妈妈了,知道孩子困了要休息没再出声打扰,
把雪儿轻轻放回袁黛惜怀里,又看了粉娃娃一会儿才依依不舍收回眼看向袁黛惜轻声道,
“我把御膳房里的一个厨娘给你带了过来,她做调养的药膳很有一手,
你诞下的是双生子身子定然亏损不少,月子里要好好将养才是。”
袁黛惜点点头,眼角泛着一点几不可见的红,“我会的皇嫂。”
感激有,可更多的是心酸,
若是她的女儿投胎到皇嫂肚子里该是有多好,往后也不用与她一般不受母妃待见。
…
日子一天天过去也还算平静,东辰的疆土百姓也整顿得差不多,
再有几日,宇文拓就能率领一部分大军返回京都城。
小雪天依旧,
扒拉着窗棂,透过琉璃窗看洋洋洒洒的雪也依旧是南宫长嬴小朋友的乐趣,
这天宋卿起得有些晚了,因着内力极好绕是躺在床榻也能听见偏殿儿子软乎乎地奶音,
红唇正欲翘起,
然就在这时,眼皮很轻跳了一下。
“……”
扶额,一大清早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心头挂念的第一人便是儿子,不敢再放纵耽搁伸手拉动床幔铃铛。
不过担心错了,
此时此刻的朝堂,因闫太妃的一纸先皇遗旨气氛几近凝滞,
自袁黛惜诞下南宫麟南宫雪后,闫太妃今日又重新换上那一身素白,
“皇帝,先皇当年疼爱渝儿满朝文武天下百姓都看在眼里,遗旨上的笔迹与印章我想诸位朝臣都认得,
的确是先皇所写无疑,我之所以没再皇帝登基那日拿出这遗旨而是在今日拿出,
是因为皇帝的确有渝儿所不能及的治国才能,我今日来更不是为难皇帝将皇位还给渝儿,
而是想让皇帝立渝儿的孩子为储君,如此,也算是了却先皇临终的遗愿。”
闫太妃字句从铿锵有力,到最后的眼含热泪满目伤怀与怀念哀凄,
再加上这一身悼念先皇的素白,这样的岁月磨不灭的情分本该是令朝臣为之动容才是。
然,
大臣们一个个眼下的表情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
若不是顾及着尊卑,他们真的想用手中把持着的芴板去敲太妃脑袋,
好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稻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
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在做什么?!与逼宫有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