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笑得不行,倒也顺着儿子的意愿把他交给淼水抱,
淼水给孩子擦眼泪心疼得紧,“哎呦咱不哭,不就是一块芝麻糖吗,老婆子这兜里还有。”
过了会儿,
长嬴小朋友待在淼水怀里,手里攥着一颗更大的芝麻方块糖,
时不时吸一吸鼻子,湿漉漉的眼睛再看母后一眼,
可能是怕糖剥开又被母后抢走,这次娃娃倒是没急着要吃糖。
宋卿忍俊不禁,只当没看见儿子那控诉外加防备的小眼神,“师父,阿摇生了,是个女孩。”
“可不,还是个将星,和阿摇一样巾帼不让须眉真有一番大作为,往后可是你儿子的能臣武将。”
这等大事淼水咋会不知道,帝王命的娃娃她看不出来,将星命的娃娃她还能看不出?
见老婆子理所当然毫不意外的作态,宋卿不自然地啜一口茶水入喉,
“之前我给阿摇算了一卦,算出的是个男孩。”
也不知这是阿摇与谁说过没有,若是告知的人太多,往后她这个祭司说的话还有人信么?
淼水逗着娃娃乐,随口回,“就是那么回事,如今的你若是能看得出她肚子的娃娃是个女将星,那为师多你的这几十年的道行不扒瞎?”
宋卿又呡一口茶,安心了,不是她蠢,是阿摇的孩子命太好。
次日,
与袁黛惜生产那日一般,太后和夫妻两人都去了,就连宋爷爷宋奶奶也跟着出宫来看,
“美人你是不知道,昨日这我这崽刚出来阿泽抱给我看我都不想看,你不知道她刚出来那会儿是有多丑,你娃娃刚生出来那会儿是不是也丑?”
上官摇一边摸女儿的小手一边和好友吐槽。
“你就知足吧,我想要粉团子还没有呢。”宋卿嗔怪,顺便把孩子是将星的事说了,
上官摇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仅存的那一点嫌弃转瞬烟消云散被稀罕代替,“真的?我崽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老婆子说的应该不会错。”两次算卦失利,宋卿再不敢随意用自己算的卦做什么担保。
上官摇乐了,刚豪迈哈哈大笑两声就因为牵扯到生育之痛笑声戛然而止,
强忍住高兴劲也咬牙忍住痛,凑过去亲襁褓里正呼呼睡觉的女儿一口,
“我的崽!你可真是娘的好大儿!娘的这一身武功和排兵布阵的本事可算是后继有人了啊!”
宋卿好笑,恰巧这时候门口传来一阵不急不徐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是南宫泽和袁黛惜他们到了,
上官摇也听见了忙朝宋卿招手,宋卿挑眉不解,不过还是俯身附耳过去。
“我崽是将星这事你先别声张,尤其是别和阿泽说,阿泽不愿意让我上战场肯定也不愿意让我们的崽儿上战场,别与他说,免得往后他不让我教我家崽儿习武。”
上官摇不傻,能率领大军排兵布阵的女将军怎么可能真的是空有一身蛮力的草包,
像是阿泽之前在京都城做的那些,再像是阿泽故意不喝避子汤。
宋卿了然,颔首,“行。”
屋外一行人很快推门而入,女眷进里屋男子则是在外间止步,
袁黛惜娴熟地抱起孩子笑问,“孩子给取的是什么样的名字?”
自从闫太妃被种忘忧蛊后,整个五王爷府邸景象可谓是焕然一新,
与以往微妙沉闷的气氛大不相同,婆媳关系更是融洽万分,
又有可人儿的儿女,袁黛惜气色相较以往好上许多,姣好脸上的那丝苦相都成福相了。
“有,我崽叫南宫铮,铮铮铁骨的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