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答应父皇,往后一定能做到这些,嗝儿。”
刚刚哭得太狠一时间没办法完全缓过来,说话也带着很浓的鼻音和哭腔,
说完还忍不住打哭嗝儿,不过把话说完南宫长嬴小团子自己也领悟了,
想想刚刚因为摔个跟头就号啕大哭,本就垂着的脑袋垂得更低,羞愧糯糯道,
“儿臣不哭了。”
说着强忍膝盖的痛楚自己站了起来,懂事又乖默默走到母后身边,
“以后我都会自己站起来的,也会好好走路的。”
宋卿顺势牵起团子的手,捏一捏软软的手心算做是安抚,偏头看向圆儿让圆儿去拿药酒。
小家伙说到做到,揉药酒的时候没有哭只是死死咬着牙,
宋卿心里不是滋味,若是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儿子没有帝王命格,
做个闲散王爷就好,以后也不用像霍施主这样为国事辛苦操劳。
阳光正好,
前院假山流水,玫瑰花花香沁人心扉,这会儿是午休的时辰,
宫人们一个个放轻脚步声,生怕扰了帝后与皇子殿下休息。
寝宫内,
宋卿拿南宫御的手臂当枕头,“霍施主,我们对嬴儿要求会不会太高了,他也才刚满三岁,
有时候是不是没必要那么严格,你想想我们三岁的时候在干嘛?反正我那会摔倒也哭。”
就是没人哄,
也不对,不能说没人哄,老婆子不会哄但南宫御在的话会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哭,
等她哭够了不哭,这厮会劫后余生般松口气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块糖给她吃。
三岁?
南宫御眸色稍暗,凤目余光与妻子的美眸撞上,眸底深处那一抹寒凉尽褪换上柔情,
“他是男孩,再者又是帝王命格,君王不能软弱无用,我知道嬴儿这个年纪要求他这些对他来说不公平,但有些事他总要经历心性也必须磨练。”
醇厚的声线内敛,令人无端信服。
宋卿叹息一声,脸往龙涎香怀里埋,“我知道我就是心疼,我情愿他将来当个闲散王爷。”
“你看你整天这么忙,当初还不如不当这个皇帝,抢什么皇位,直接带我私奔隐居深山老林多好。”
南宫御笑而不语,一吻落在怀里女人鸢尾花浅香的柔软发丝,
“很快,再给我两年的时间,以后都好好陪你。”
“又要打仗了?”宋卿头也不抬,再清楚不过彼此是什么样的心思。
南宫渝没有隐瞒,“嗯,最晚这两年能打完,不说这些了,睡吧,睡一会。”
宋卿练了一上午的剑也是真的有点累,再加上沐浴焚香过后,
躺在床榻上营造出来的昏昏欲睡感,潦草地应了一声没几息就梦周公了。
…
后面两年,
大渊铁骑陆续踏破一个又一个国门,大渊皇一统天下的野心人尽皆知,
天下诸国对此避之不及,有不战而降者、有战而不敌者,
大渊461年,
天下最后一块疆土被大渊收入囊中,大渊皇年29,改寡人为朕。
自此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地同域、量同衡,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