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硝烟无声,边疆战火连天。
旗帜破风、铁蹄踢踏、兵矛相见,帝王玄铁长剑如雷霆之势饮尽一个又一个敌军血肉,
身上盔甲一样叫血染红,腥风血雨下那张俊美如神祗的脸庞寒凉,隐约可见杀伐暴戾。
“呲!”
长剑砍下偷袭者手臂,瞬息之间又没入那人胸膛,
战马受惊嘶鸣尸身滚落,上官摇红缨枪刺穿东辰兵惊觉回头,
迅速瞥一眼偷袭者的尸身,后怕咒骂之余忙开口言谢,
“臣多谢皇上救命之恩!”
一句话刚落,就眼睁睁看着帝王长剑从自己身侧擦身而过,
身后又是人死于利剑下从马背倒地声,再即迎来帝王一计冷眼,
讪讪吸了吸鼻子呵呵一声攥紧马缰绳,再不敢分心凝神全心杀敌。
、
是夜,
军营篝火燃烧,将士们靠在一起取暖吃东西喝水填饱肚子,
时不时就有人朝角落的一堆篝火望一眼,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还能和帝王平起平坐,
吃一样充饥的馕饼喝一样没味儿的水,真真是天下奇闻。
“老祭司。”
这时淼水走了过来,围坐在帝王身边的几个将领忙起身,上官宏上官摇父女两人也在其中,
“老祭司。”
“老祭司,您坐末将这。”
“这还有半块馕饼,您先吃着不够末将再去给您拿。”
这些将领们这么尊敬淼水一来是因为祭司地位本就崇高,二来就是这半年的交战中,
因着有淼水在,替军中解决了蛊人巫蛊之术之类以及救治伤患这些。
“够了,都坐,都坐吧孩子。”
仅仅半年淼水就老了不少,心神长久以往憔悴不老也难,
随意挑了个位置坐下,与帝王和一群人谈起自己的发现,
“今个儿我从蛊人心口揪出一条虫子,猜就是这样的蛊虫让活生生的人成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
这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是一愣,再即一个个看向一言未发吃着馕饼的帝王,
篝火的火光下南宫御深眸晦暗莫名,端起缺口的水碗喝水,喉间滚动,“虫子可还活着?”
淼水掰下小半块干巴巴的馕饼往嘴里放,嚼了好几下,
好似是馕饼太难以下咽,又好似趁着嚼馕饼的这点功夫在琢磨权衡。
围着篝火堆的几个都在看着淼水,就连周围几个篝火堆的人也朝这边看了过来,
都在期待着能从老祭司嘴里听到虫子还活着,他们也能制出蛊人的话。
“死了。”
一句话如当头一盆冷水打破将士们的希冀与期盼,
淼水像是不知道一般,自顾自又掰下一块馕饼往嘴里放,
“蛊人死了那虫子也活不了多久,也不会自己爬到活人身上去,除了看着恶心了点没啥大事,不用怕。”
南宫御很浅眯了眯眼,没说话。
…
战争依然,
一直打到深秋,渊军大胜,这近一年的一战帝王率领大军共计杀东辰兵七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