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出手那四个商铺、三处田庄得来的银钱,加上昨日风华楼当出去的银钱,共有五万两千六白两银子,除了您给轻罗的那五千两,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银烛捧着箱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温婉面前。
这可是她们现在所有的家当,一个不慎,所有人都得去喝西北风了。
温婉却淡定的点了点头,“拿一万两给祖母贴补家用。
再去打听打听,国公府出事后,哪些人升官了,哪些人遭到贬谪或排挤了。
别着急时间,但消息一定要真。”
历经两世,温婉始终相信无利不起早。
这次温国公府遇难,谁是最大的获益者,谁就最有可能是害他们国公府的幕后黑手。
“奴婢知道了。”
银烛一一应下,没有多问一句话。
昨日一时惊讶,质疑了温婉的话,惹得温婉不快,她便长了记性。
温婉很是满意银烛的态度,待其离开,拿了一张上好的宣纸铺开在桌案上,挥毫写下“华姝”二字。
看着上面墨迹未干的两个字,温婉眼底历芒闪烁,温国公府可以落魄,但温家不会。
“华姝”便是温家崛起的第一步。
……
京都最大的药堂慈恩堂前,门板临时充当的担架上躺着一个人。
面色青紫,眼睛紧闭,看不出是生是死。
旁边一个妇人肩膀上套着麻绳,麻绳的一端绑在那门板上。
看样子,她是硬生生用自己娇弱的身躯拖着病重的丈夫到慈恩堂来的。
正好有出诊的大夫回来,妇人跪在地上,膝行几步保住大夫的腿苦苦哀求,“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相公,求求你救救他啊!”
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挣扎着还没出声,伙计便不耐烦的出来赶人了。
“你这妇人,都跟你说了,慈恩堂是药堂,不是善堂,没银子你看什么病啊?
快走快走,真是晦气!”
看样子,这妇人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旁边站了一群人在围观,却无一人伸出援手。
甚至还有人趁火打劫,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吊儿郎当道:“小娘子,反正你男人都已经要死了,不如跟了我吧,算是那什么来着,卖身葬夫,是不是,哈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浪荡的笑声,那华服男子还伸手去摸妇人的脸。
那妇人虽然穿着布衣,却也难掩其惊人容颜,连瞪人都是媚眼如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