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渟这话说的太理所当然,他身边一个靖国军校尉不服气道:
“你是谁啊,我们凭什么听你的?紧急信号弹是随便放的吗?”
信号弹是靖国军独有的通信手段,颜色各异,根据情况的严重程度分为红黄绿三个颜色,
而谢渊渟口中的紧急信号弹便是红色信号弹,一般只有在强敌攻城的时候才会用。
“信号弹在你身上?”
谢渊渟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那校尉。
那校尉莫名就有些畏惧眼前的少年,吞了吞口水,犹豫道:“在我身上又如何,
附近有世子的中卫营,方才我们已经发了求救信号,援兵很快就会来,
我是不会发紧急信号弹的,虽然你帮了我们,但军中之事,我不会听你的,
我……你干什么?”
那校尉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渊渟一把钳住双手,
拔下腰间信号弹,手一松,红色的信号弹就飞了出去。
双手一得到自由,那校尉立即朝谢渊渟扑过去,
怒吼道:“敢抢靖国军的信号弹,我看你是活腻了,
信不信我回去就让侯爷治你个谎报军情之罪?”
话说完,手还没伸到谢渊渟身上,身后传来噗嗤一声,熟悉的利刃穿过皮肉的声音,
那校尉转身就见一身素衣的少女面无表情的将长剑从漠北狼兵身上抽出来,
而那漠北狼兵高举着弯刀,倒地的时候还保持着砍向他的姿势,
那校尉再蠢也看得出来,是温婉救了他,
而温婉却是和谢渊渟一起来的,如此,那道谢的话在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而温婉也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一句道谢,
越过他,直接对谢渊渟道:“狼师铁骑一来,呼延贺的狼师大军也不远了,
信号弹靠谱吗?”
一来靖州就遇到漠北狼兵大举进攻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
但既然撞上了,便万万没有置之不理的道理,至少要让靖北候等人有所准备。
谢渊渟没说信号弹靠不靠谱,直接道:“东阳、白藏,立即快马加鞭通知大营,
元英、槐序,保护两位夫人和几个孩子迅速向大营靠拢!
其他人随我一起迎敌,尽可能迟滞敌军,给大营争取时间!”
一声令下,温婉和谢渊渟自己带来的众人闻声而动。
运粮队的那一群将士还在面面相觑,待那校尉愤愤不平的吼了声“听他的”,
一众人这才跟着行动起来。
适才还乌压压一片的狼师铁骑瞬间就像一片乌云一样飘到了眼前。
一群人再顾不上其他,转瞬就和敌人厮杀在了一处。
温婉没有随身携带兵器的习惯,顺手捡了之前斩杀的漠北狼兵的弯刀,
一双弯刀在她手里灵活的就像一把大剪刀,大开大合间斩断的便是漠北狼兵的性命。
谢渊渟与敌人厮杀的间隙望过去,就见温婉使的一手的漠北刀法,
好像那对弯刀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的一般,顺手的令人惊奇。
“卡啦”刀刃划过铁架的声音听着令人牙酸,
一双弯刀竟然双双卡在了敌人的铠甲上,
周围全是强敌,根本没有让她夺回兵器的机会,
果断松手,捞起地上的红缨枪纵身一跃,将骑在马背上的漠北狼兵挑了下去。
而不远处的秋韵也提着长剑,手起刀落间斩杀无数强敌,
一群乌压压的将士中,穿着素衣,长发飘飘的温婉和秋韵这对母女显得格外的炫目。
那些靖国军将士们看着两个娇娇弱弱的女子都如此骁勇,
一个个怕丢脸似的打起来全都不要命了,
两队不足二百人的队伍和谢渊渟的部分护卫加起来不足二百五十人,
却将上千人的狼师铁骑迟滞在原地,寸步也进不得。
渐渐地,狼师铁骑的首领恼了,“该死的,这几个女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拿我的弓来!”
从未想过几个女人能在战场上气到如此作用,那首领又起又恼,
拈弓搭箭,将箭头对准了秋韵。
温婉正握着长枪与两个敌军对战,脑海里响起系统略带惊慌的声音,
“小心,你娘有危险!”
下意识的朝秋韵望去,就见寒光闪烁的箭矢飞速朝娘亲射去。
温婉手中的长枪腾空飞了出去,那支射向秋韵的箭矢半途改变了方向。
两个狼师铁骑伺机而动,一个砍温婉,一个砍座骑,
砍向温婉的弯刀被温婉躲开,马儿却中了刀,痛的前蹄飞扬,温婉直接被掀下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