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将门世家,温婉太清楚养军队有多耗精力了,
若是用培养画屏她们的方法去培养那些将士,
恐怕整个天玄的国力全都要耗在军营里了。
温婉都明白的道理,韩启江这个将军自然不会不知,闻言很是赞同的点头。
一群人相距不远,那几个将军也都听到了温婉和韩启江的话,
之前土匪冲温婉出手时谢渊渟非但无动于衷还不让东阳出手相助,
还有人怀疑温婉是不是对温婉这个未婚妻并不看重,
听到温婉和韩启江的话才明白,谢渊渟不是无动于衷,而是根本不需要。
事实上,那几个土匪也的确没能伤到温婉分毫,还被她的丫鬟们虐的很惨,
如此一想,几个将军顿时对温婉刮目相看了。
东阳敏锐的察觉到那几个人的变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或许,这才是自家公子的用意?
看向谢渊渟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佩,连这样的突发事故都能用来帮温大小姐立威,
他们家公子可真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啊!
在到处都是干打垒,黄土墙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座青瓦白墙的宅院,
就显得格外的精致奢华了。
温婉脚步微顿,看向那宅子,“这便是前肃州知府的私宅?”
虽说还没见到人就妄作评价不好,但是温婉看着这豪华的宅院,
总觉得这位前肃州知府是个贪官,而且是巨贪的那种。
很显然,有这种感觉的并不是她一个人,
温璇就特别震惊的道:“这小小知府的私宅,怕是比我们在京都的国公府都要大了吧!
谢二哥,我们以后真的要住在这里吗?”
这住所,跟自己想象中的干打垒,土胚房差距略大啊!
“没错,但它现在是我们的家了。”
他上前牵起温婉的手,“我先带你熟悉一下环境,别到时候在自己家里迷路了。”
自从上次向温婉坦白自己的感情后,谢渊渟偶尔会做一些亲密而的动作,
不过他很注意分寸,从不会让温婉觉得被冒犯到,
像是今天这样,在人前牵手,还是第一次。
温婉犹豫了一下,不想让谢渊渟在人前丢了面子,到底是没有挣开他的手,
安安静静的跟在谢渊渟身后。
东阳很识趣的将韩启江等人拦在后面,“公子和温大小姐车马劳顿,
今日就不谈正事了,诸位将军请回吧,
有事可以先与我说,如果必要的话,我会向公子转达的。”
那几人也不傻,眼看谢渊渟带着温婉走了,他们自不会不识趣的跑去打扰,
纷纷摇头说无事,转身便走了。
至于温璇,早在谢渊渟牵起温婉手的那一刻,就自觉地招呼着几个丫鬟跑了。
温婉被谢渊渟亲自引着认了自己院子和谢渊渟的住所,
书房、前厅等需要常去的场所的路,
才发现同行而来的将军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下人已经备好了精致的餐食,温婉却累过了头,草草吃了几口果腹,便停了筷子。
谢渊渟见状凝眉,“可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吃不惯这里的餐食?”
谢渊渟是关心则乱,肃州人虽然习惯吃面食,
但他找的厨子是靖北候府的老人了,做的一手地道的京都菜,根本不存在饮食不习惯的说法。
温婉吃完饭有些犯困,硬挺着道:“之前一直说要将肃州经营起来,
今日一看,防止肃州城到底有多萧条,
这等荒芜之地,想要经营起来,恐怕得费点功夫。”
“就是知道难,所以才请你来的啊!”
谢渊渟笑,“不会被吓到了吧?”
肃州城和京都的差别,无异于天堂与人间,谢渊渟很清楚,
如果温婉是一个注重享受的人,在这里真的是待不下去的。
温婉倒是没让他失望,“吓到倒不至于,做生意,在哪儿不是做,
但做生意需要一个太平的环境,否则,这地方就算遍地黄金,又有哪个商旅敢来?”
谢渊渟深以为然,“放心吧,别的地方我暂且不说,
肃州城内的匪患,我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解决,
你只管做你的事情,我绝不会让那些散兵游勇,土匪草寇扰了你的正事。”
对于他的保证,温婉不做评价,她捂着上下眼皮快要粘在一起的眼睛,
闷声闷气道:“想让肃州尽快恢复生机,今年的春耕很重要,
我让如锦进购了一批上好的粮种,只要这批粮种入了地,
等到明年,肃州百姓的生存就不成问题了,但眼下我们亟待解决的问题是,
如何让肃州城的百姓踏踏实实的春耕,把这些种子都重到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