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姐夫,我姐夫是总督,西海是他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嘴里骂骂咧咧说着,竟是连铠甲都不穿,直接跑了。
靖国军和西海将士正式交锋,温婉和谢渊渟带着那百余名将士围追堵截,
终是将撤退的傀儡战奴和吹哨人一起拦截在了阵地旁侧。
沙漠里无所谓官道不官道,只要想跑,到处都是路,
自然也没什么可隐藏的地方,他们没跑出多远,温婉和谢渊渟他们就追上来了。
沙漠广袤无垠,吹哨人自己又不似乌云骑那般熟悉沙漠的情况,
终是没能跑多远,就连同带走的傀儡战奴一起被近百名弓手围了起来,
他才把控制傀儡战奴的哨子放在唇边,就被温婉用箭矢对准,
“别白费力气了,你敢让这哨子发出一丝声音,
我保证,这些人会立刻将你射成一只刺猬。”
吹哨人于是不得不放下哨子,他倒也不紧张,还有心情闲话,
“真是令人想不到啊,当初那个跟在温国公身边都《女戒》的小丫头,
如今竟然也如长公主一般,成了个抛头露面,提刀杀人的悍妇,
却不知,最讲规矩的温国公府的列祖列宗知不知道他们有这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后人啊?”
他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温婉却只冷冷道一句,“给我拿下!”
所有的弓手迅速向站在吹哨人前面的傀儡战奴射箭,
不知是弓手之间的默契,还是温婉和谢渊渟特地下了令,倒是没有一支箭矢射到吹哨人身上。
看着弓手们目标明确的冲着傀儡战奴的眉心射箭,
吹哨人终于变了脸色,见弓手们没注意自己,提脚转身就跑,
却不料两个小腿一痛,先后各自中了一箭,吹哨人登时趴在了地上,
之前在战场上解决了一波,这边残余的傀儡战奴没有吹哨人控制,就是一堆活靶子,
不过百余人,迅速解决后,成了一堆烂泥。
温婉跳下马背跨国傀儡战奴的尸体,走到吹哨人面前,
掀开兜帽,那人不甘心的瞪着她,眼里的恶毒和厌恶,温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相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位故人啊!”
只可惜温婉面上并没有见到故人的欣喜,反而眼中藏了些许让人看不出的厌恶来,
“你对傅恒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他难道没告诉你,但凡是他派来对付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吗?”
“呸!逆贼!”
那人鄙夷的呸了温婉一句,“你别得意,就算今日我必死无疑,陛下也会……”
忽然他面色痛苦的扭曲了一下,似是没想到一般,面露震惊,
温婉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却忽然喷出一大口血,倏然倒地。
检查完所有的傀儡战奴,晚一步赶来的谢渊渟看到吹哨人的尸体,狐疑道:“怎么回事?”
温婉摇摇头,附身检查,骇然发现吹哨人露在外面的肌肤忽然就变得跟那些傀儡战奴一样,
温婉陡然反应过来,“据我所知,有一种可以迅速炼制成傀儡战奴的办法,
便是以活人之心头血饲养傀儡战奴,形成人与傀儡战奴之间的特殊联系,
但此法阴毒,一旦傀儡战奴受损,控制傀儡战奴的那个人也会变成傀儡战奴。”
谢渊渟一听,二话不说,从后背拿出一枚箭矢对着吹哨人的眉心刺进去,
用行动充分展示了何为将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完了才问道:“这个人你认识?”
他虽然在带着将士们检查战果,但温婉和那人说的话,多少还是听到了一些的。
“他是傅恒的侍读,也是和我大哥同期的举子。”
看温婉似乎并不想多说,谢渊渟也并不想追根究底,
转移话题道:“傅恒此前用傀儡战奴,多少会遮掩一下,
此番突然投放数百名傀儡战奴,直接参与战事,怕是又有什么算计,
我们回去看看?”
谢渊渟和温婉并不是孤军作战,他们在前方攻克傀儡战奴,
靖北候早已经带兵整装待发,这会儿阵地上喊杀声越发的激烈,想来双方已经正式交手了。
温婉颔首,交代随行而来的将士们打扫战场,自己和谢渊渟跃上马背便往阵地上冲。
自从来到靖北,温婉看到战场的次数便直线上升,
从来没有那场战事能比这次更直观的让温婉相信,靖国军真的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