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谨慎的将已经盖到脖子的被子往上拽了拽,
谢渊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可爱的一幕,当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地龙烧的不够热吗?怎么冻成这样,待为夫去教训那躲懒的下人。”
温婉听到声音,抬头怒瞪过来,“你还笑!”
谢渊渟忙收敛了笑意,“好,我不笑,大清早的谁惹我家夫人生气了,
说出来为夫替你去教训他!”
温婉气鼓鼓道:“你!”
谢渊渟不解挑眉,“嗯?”
“我说是你惹我生气了,现在教训吧!”
温婉哼哼唧唧,像一只鼓足了气的河豚。
谢渊渟无辜眨眼,“我怎么惹你生气了?”
“你……”
温婉气呼呼的伸出手臂,“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我还要不要见人了?
今早还要给长公主和侯爷敬茶呢,我这样子能出这间屋子吗?”
关键是她的腰,已经没有知觉了,温婉完全不觉得自己现在能站起来走到主院去。
她手臂一声,盖在身上的被子自然滑落,
谢渊渟看着白玉般的肌肤上自己亲自印上的种种印记,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吓得温婉连忙钻进被子里怒骂一声“禽兽!”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未着寸缕,一下子整个人都成了煮熟的虾米,
“你、你居然不给我穿衣服?!”
谢渊渟尴尬的干咳一声,“别急别急,这就给你穿!”
他说着转身去拿衣服,温婉忙道:“衣服放下,你转过身去不许回头!”
谢渊渟看着她快要头顶冒烟的样子不敢再惹人生气,忙将衣服放在床头,
背过身去,好脾气道:“你别怕,母亲和父侯都不是拘礼之人,
母亲今早特地来与我说,昨晚你辛苦了,而且她和父亲还要招待远客,
让你午后再去敬茶。”
温婉一边跟个残障似的慢吞吞的更衣,一边防贼似的看着谢渊渟,
就怕他来个突然袭击,听到谢渊渟的话,倒是有些意外,
“什么客人还要侯爷和长公主亲自招待?”
“你该改口了。”
谢渊渟脸上挂着笑意,“平湖秋月、唐家堡、远道而来的孟相夫妇,都是贵客,
而且这次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来,父亲和母亲就格外重视一些。”
温婉惊呼出声,“我师父和师公他们亲自来了?昨日怎么无人告诉我?”
“孟相身份特殊,怕引起骚动,昨日他们只是托人将贺礼送过来,未曾亲自上门,
我也是今早才知道他们到了靖州的,便早早请他们到府上做客了,
不过你别着急,红衣夫人说了,他们不急着走,等你休息好了我们一起去见他们,
秋老先生也是一样,他们都不急着走。”
温婉这才松了口气,撑着仅剩的一点力气穿好衣服,
谢渊渟便默契的回过头来,“好了吗,我来帮你挽发吧?”
“你会吗?”
温婉怀疑的看着他,他那双拿刀持剑的手如何能使唤得了小巧的梳子?
谢渊渟得意的扬眉,“小瞧我了不是,我和兄长自幼看着父亲给母亲挽发描眉,
看都看会了,我会的发髻指不定比你的梳头丫鬟还多呢!”
诚如谢渊渟所说,他挽发的动作虽不熟练,但的确是会的,而且手法还不错,
温婉全然没有任何扯痛的感觉,一个端庄大方的飞天髻就形成了,
配上成套的金镶玉头面与她身上银红色的衣裳相得益彰,
让她整个人都显得尊贵非常。
“看看,还满意吗?”
谢渊渟笑盈盈的看着镜子里的新妻,一颗心脏都被幸福溢满了。
温婉满意的点点头,“的确是我小瞧你了,不过,这头饰,不是我的吧?”
对自己的首饰温婉还是很熟悉的,何况谢渊渟给她用的这一天委实太过华丽了些,
她身边的人根本不会置办这种华丽的饰品。
谢渊渟欣然点头,“知道你手里不缺好物,不过这是我亲自准备的,
虽然华丽了些,但看着还不错,怎么,不喜欢吗?”
温婉摇头,“挺喜欢的,就是以前没见过,随口问问,换个风格也挺好的。”
何况才入侯府,她若是打扮的太素净了,也未免落人口舌,让人以为侯府待她不好,
最重要的是,这是谢渊渟的一片心意,他那么欢喜的给自己戴上,她不想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