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的药价基本都差不多,就算有的地方要贵一些,那也不至于比京都还要贵。
话说完,温婉才察觉到自己身处的房间也很是陌生,视线范围内的陈设与她去过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尽相同。
洛铮和谢渊渟面面相觑,想起来温婉还不知道他们的境况,
谢渊渟有些心虚的清了清嗓子,故作淡定的道:“阿婉,我们现在的处境有些特殊,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跟你解释,好吗?”
温婉不假思索的点头,“好啊!”
她只以为自己昏迷之时朝廷又和什么地方打仗了,并未多想,
然而,听谢渊渟详尽的解释了他们来到这地方的过程后,温婉一时间有些语塞,
不知责怪或者别的什么,纯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谢渊渟却慌了,见温婉不说话,还以为她生气了,忐忑不安的道:“阿婉,你别担心,
我们既然能来到这幻夜海,肯定也能回去的……”
来到这幻夜海并非谢渊渟自己的意愿,以至于他想和温婉解释,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来,
就在他绞尽脑汁安抚针戳措辞时,却听温婉道:“好了,你不用忙着解释,
来这地方又不是你自己愿意的,有什么好解释的,
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们一起想办法就是,看在你没有将我一个人丢在宫里的份上,原谅你了!”
温婉知道假死后的自己是什么样子,那样子,于常人而言,跟真正死了也没什么区别了,
谢渊渟不但没有放弃救她,而是带着她到处想办法,
连上战场都不丢下她,她心里是无比感动的,又岂会因为这种不可抗力的因素去怪罪他呢?
谢渊渟听到温婉的话,顿时激动的不能自已,一把抱住温婉,激动道:“阿婉,你真好!
能再见到清醒着的你,和你说话,拥抱,也真好!”
谢渊渟虽然是武将出身的皇帝,年少时也是读过四书五经,博览群书的,
曾经也在朝堂上展现过他的无碍辩才,这时候脑海里的措辞却贫瘠到只能想到“真好”这种纯粹直白的言语。
失而复得的激动让她忍不住浑身发颤,抱着温婉的双手一再的收紧,再收紧,
好像怀抱一松,温婉就会消失不见一般。
一旁的洛铮早就识趣的离开,顺便将闻讯而来的叶归尘几人拦在了外面,
温婉看到洛铮的行为也没阻止,温柔的承受着谢渊渟有些用力过猛的怀抱,
柔声道:“阿渊,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好爱你啊!”
谢渊渟身形微僵,随即更加用力的抱着她,用喑哑的嗓音道:“没有,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而且,我也一样爱你。”
谢渊渟说着,稍稍推开一些,眼神专注的凝视着温婉的眼睛,带着不自知的深情,仿若告白似的道:“你陷入假死状态的这段时间,我很想你。
很怕你会一直保持那种状态,或者哪一天我醒来,你就悄无声息的去了,
我以为只要你高兴,无论怎样我都可以接受的,
可是阿婉,我高估我自己了,我不能没有你,真的不能……”
温热的指尖触上谢渊渟的眼睑,温柔的拭去他努力忍着,却还是流出来的眼泪,
温婉觉得自己的心在揪痛,
当初自己孤身闯入楚妃陵,与一群傀儡战奴擦肩而过后谢渊渟曾说过,自己吓到她了,
玄中战场上为了救绾绾而重伤昏迷长达两个月,
自那以后谢渊渟再未干涉过她的行动,她以为那是谢渊渟信任自己的能力,
如今方知,这根本与信任无关,而是谢渊渟为了不让她不高兴,强行将自己所有的不安都藏在了心底。
谢渊渟没想到自己会流泪,有些不好意思的想将温婉拥进怀里,避开她的眼神,
揽着温婉腰身的手臂还没用力,唇上突然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是温婉在吻他,这是温婉少有的主动,
从登基大典谢渊渟重伤昏迷至今,隔了整整两年时间,再度吻到熟悉的爱人,谢渊渟哪里还忍得住,当即反客为主吻了上去,
浓郁的想念在这一刻全部奔涌出来,将两个人紧密结合在一起,
良久,谢渊渟才不舍的放过了温婉的唇,温婉疑惑的看着他,
她能感受到谢渊渟的热情与急切,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停下,
而后就听谢渊渟懊恼道:“你才醒来,身子受不住。”
他说着,像依恋主人的大狗狗似的一下一下啄着温婉的唇角,眼睑,眼神委屈的不行。
都说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谢渊渟为自己忍到这份上,温婉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看着他委屈的不行的表情,失笑的摇摇头,哄小孩儿似的亲了亲他的唇角,羞涩道:“就知道夫君最疼我了,乖,再等等我……”
等什么,不言而喻,谢渊渟一下子双目赤红,宛若一只饿狼一样,只剩下呼呼的喘息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