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给吓唬到了,
一时恼羞成怒,抬掌就朝谢渊渟砸过去,浓郁的灵力甩过去,红衫迅速出手拦在了谢渊渟面前,
两股灵力相撞,轰隆一声巨响,将两人之间的桌椅惨剧全都震的稀碎!
红衫出手的同时迅速后退,动作潇洒自如,
楚韵瑶却猝不及防,被面前的案几上的酒水泼了满身,登时怒不可遏道:“黎红衫,你敢伤本夫人?!”
分明是她自己出手伤人在先,却反而像是她被人冒犯了似的,惊讶的表情看的众人直想笑,
红衫则直言道:“怎么,只许你楚韵瑶出手伤人,却不许别人反击?”
说完也不等楚韵瑶回答,红衫冷眼看着蓬莱掌门道:“多年不回山,什么人也能在蓬莱耀武扬威了!
江宴,今日这事,你是不是该让你的女人给我身边这两个小友道个歉?”
话锋一转,却是将话题车到了谢渊渟和温婉身上,
众人自然也就下意识的去看谢渊渟和温婉,按理说,蓬莱掌门夫人位高权重,
一般人若是识趣些,应该主动说些什么打破尴尬的,
可谢渊渟却只是旁若无人的拥着温婉,冷眼看着上首的楚韵瑶,听到红衫的话,才道:“道歉就不用了!”
蓬莱掌门正尴尬着,听到谢渊渟的话心里一喜,面上自然也就松懈了几分,佯装客气道:“小友说的哪里话,内人天性热情,喜欢照顾天赋异禀的小辈,
看见你夫人年纪轻轻便身负黄级中期的实力,一时有些惊喜便想出手试一下,
只是忘了提前与你夫妇二人商量一下,没吓到你们吧?”
嘴上说着谢渊渟客气,却硬生生将楚韵瑶的偷袭转化为欣赏温婉的实力想要试探一二,
分明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到最后,也没有提一句道歉之词。
然而谢渊渟怎么可能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当即冷了脸道:“江掌门一眼就能瞧出内人不过是黄级中期的实力,
身为蓬莱掌门夫人,能瞧不出?”
没想到谢渊渟居然敢当面跟自己呛声,江宴愣了愣,正欲开口,就被楚韵瑶给抢了话头,
“本夫人身负大地级后期实力,怎会连区区黄级中期都看不出来?
不过是试探一二,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如此云淡风轻,可是她那大地级后期的实力,方才那一掌如果真的落在温婉身上,温婉定是非死即伤。
这一点谁都明白,但就是因为楚韵瑶是蓬莱掌门夫人,在座的人都装聋作哑,无一人肯为谢渊渟和温婉说话。
谢渊渟怒不可遏,冷声质问,“既然如此厉害,那还有试探的必要吗?”
质问的意思无比明显,楚韵瑶被问的恼羞成怒,干脆强势道:“本夫人今日就是试了,你且待如何?”
“不如何!”
谢渊渟冷声回了她一句,在众人或嘲讽,或好奇的视线中冷冷道:“你既打了内人一掌,你也受我一掌便是!”
话说完,谢渊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掌轰了过去,
他出手的角度极为刁钻,一掌将身侧之人的桌案上的杯盏酒水全都轰了过去,
楚韵瑶没想到除了黎红衫之外,居然还有人敢在蓬莱的地盘上对她动手,被谢渊渟一掌打了个措手不及,
方才本来就被红衫那一掌弄的有些狼狈,这一下,满头满脸的茶水,脸上还被碎瓷片划了好长一道口子,
楚韵瑶整个人都呆住了。
在座的众人也都呆住了,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敢在这里对蓬莱掌门夫人动手?
江宴也黑了脸,虽然他也早就不耐烦楚韵瑶这个强势又喜欢拈酸吃醋的女人了,
可她毕竟是蓬莱掌门夫人,代表的是他江宴的脸面,
他冷脸对谢渊渟道:“这位小友,你过分了吧?”
“过分吗?”
谢渊渟揽着温婉的肩膀低头问她,而高处一脸怒意的江宴则直接被他给无视了。
温婉也没想到谢渊渟会直接出手,不过看到谢渊渟用的是内力,就迅速反应过来了,
眨眨眼,乖巧道:“不过分,夫君不过是以德报怨而已,怎么会过分呢?”
话落,她慵懒的靠在谢渊渟怀里,对着在高处歇斯底里叫骂的楚韵瑶和对他们怒目而视的江宴道:“堂堂蓬莱掌门的庆功宴一无歌舞,二无酒席,委实也太冷清了些,
我夫君心善,给大家添点儿乐趣,权当找个乐子,江掌门和夫人就不用客气了。”
温婉说着,对红杉眨眨眼,“红姨,这地方委实无趣的很,我们可以离开了吗?”
红衫眨了眨眼,眼中有着憋不住的笑意,“好啊!
正好我也觉得有些无聊了!”
说完便起身,那边楚韵瑶终于整理完自己的一身狼狈,怒道:“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