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衫握着温婉手腕的手猛的一颤,惊诧的眼神看着谢渊渟,一时忘了动作。
谢渊渟凝眉催促,“阿婉如何?”
红衫这才继续去为温婉探脉,手还有些不稳,许久,才道:“只是有些心脉不稳,
无甚大碍。”
说完,欲言又止的看着谢渊渟,像是想到了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谢渊渟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温婉身上,见状,不耐烦道:“有话直说,信与不信,我自会判断。”
红衫坐起身来,并不急着开口,见温婉还难受的直流汗的样子,征求谢渊渟的意见,“看她难受的厉害,要不我先给她用点药,缓一缓?”
温婉疼的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谢渊渟这回没怎么犹豫,直接点了头,“别用五灵脂,她肠胃受不了。”
红衫了然点头,转身出了门,
元英也不等她走远了,着急道:“主子,这人带夫人去蓬莱山,分明是心怀不轨,您怎么还敢让她给主子看病用药呢?”
方才也就算了,一时情景可以理解,可现在还有洛铮在啊!
谢渊渟默了默,露出藏在温婉衣裙下的他和温婉的手,他正握着温婉的手,
“应该不是身体原因,洛铮看了也是白看。”
十武九医,武功练至他这种境界,即便不会治病,至少也能看出人的毛病在哪儿了,
探脉那么久什么都没看出来,只能说明已经超出了一般医者能治疗的范围,
看着温婉疼的上下牙齿直发抖,谢渊渟担心她咬伤了自己,哄着温婉张开嘴,将自己的手塞进了温婉嘴里。
屋里众人闻言都沉默下来,红衫方才的话明显还没说完,
但他们已经隐隐有了一种像是在听天方夜谭的感觉,更让人不安的是,他们觉得那是天方夜谭的同时,又不由自主的怀疑,红衫说的一切都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故事的主人公,可能与温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红衫回来的很快,手里拿着一个小玉瓶倒了一颗丹药给谢渊渟,“给她服下,睡上几个时辰就消停了。”
怕谢渊渟不相信她似的,红衫解释了一句,“只是普通的止疼药,随处可见的那种,没有任何附加作用。”
谢渊渟无声的将丹药给温婉喂下去,温婉痛的意识都涣散了,谢渊渟是抵着自己的手将丹药送了进去,
药效发作的没那么快,谢渊渟便一下一下顺着温婉的后背抚下去
手掌边缘的牙印清晰可见,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由着牙印在温婉后背上上下下,将人哄睡了过去。
也不说将温婉放回房间里去,谢渊渟便道:“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吧,继续说?”
虽是询问的语气,但面上神情却已然很直白的告诉红衫,“所有的事情,我都要知道。”
红衫一时有点分不清他说的是温婉的身体状况,还是蓬莱之事,想了想,反正都要说的,干脆就从头说起,
于是她继续娓娓道来,“小师妹天性单纯,从来不与人为恶,
江宴也就将她当成了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殊不知小师妹入蓬莱之前就已经受高人指点,虽然单纯,却一点儿也不傻,
关键时刻竟然醒了过来,发现了江宴和楚韵瑶的歹毒计划,
只是当时小师妹已经被楚韵瑶下了药,一身的灵力却使不出来,她性子火爆,不愿意让那对狗男女得逞,
竟然硬生生冲破了楚韵瑶的药物禁制,当场自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