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温婉根本不接招,只以无辜纯良的眼神看着他,
大长老气的差点一佛出窍,二佛升天,转而去瞪六长老,
后者倒是真的很听大长老的话,当即怒道:“妖女,你居然敢用银针伤人,还不快快将银针取出,
大长老若是有个好歹,你休想活着走出这流光殿的大门!”
毕竟是睥睨峰大长老,就算内部不和,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欺负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那些长老们也都纷纷附和起来,不过他们没把矛头指向谢渊渟和温婉,
而是对高处的靳北堂道:“掌门,大长老也是为宗门考虑,或许有表达不当之处,但也不至于闹到如此难看的地步啊,
还是让这位夫人把银针取出来吧,万一伤了经脉就不好了!”
这位长老一开口,其他长老的眼神都若有似无的落在谢渊渟夫妇身上,很是好奇他们会作何反应,
毕竟,寻常人若是看到堂堂三大宗门之一的睥睨峰掌门和长老们为自己吵成这个样子,多半会心中不安,站出来主动打圆场为大长老拔出银针的,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谢渊渟和温婉的心性,他们若是怕得罪人,方才就不会出手了。
是以任他们怎样用眼神施压,暗示,谢渊渟和温婉都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最终,长老们面面相觑片刻后,将求助的眼神投向靳北堂,讪讪叫道:“掌门?”
后者这才慢悠悠道:“急什么,谢夫人不是说了嘛?只要大长老别乱动,暂时还是安全的,本座相信,谢夫人下手自有分寸。”
说完,他还求证似的对温婉道:“本座说的对吧,谢夫人?”
温婉没想到靳北堂会忽然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配合道:“靳掌门说的是,虽然大长老不办人事,但毕竟是睥睨峰的大长老,
看在靳掌门的面子上,也要手下留情的。”
温婉这话说的客气,那几位长老却听的直蹙眉,
大长老堂堂大地级中期灵者面对温婉区区一个黄级中期灵者居然还要人家注意分寸,
他那大地级中期的实力是有多不值钱?
他们能听懂的言外之意,靳北堂自然也能听懂,他闻言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温婉,
随即却是话锋一转,严肃道:“大长老所为的确有失妥当,本座身为睥睨峰掌门,会责令他向几位小友道歉,并三个月内不许入聚灵阵修炼,
几位小友若是不明这惩罚,可向外界打听一番,于宗门之人而言,不能入门中聚灵阵修炼,是何种程度的惩罚,
本座保证不会让诸位小友失望。”
事实上,谢渊渟他们毕竟有求于靳北堂,且靳北堂已经做出了相应的安排,他们自然不会得寸进尺,
闻言,谢渊渟坦然道:“有靳掌门做主,我们相信此事会得到最妥善的解决,想来,就不用去外面打听了。”
虽然是靳北堂自己提出来谢渊渟他们若是不清楚自己的处理结果的话可以去外面打听,
但这种无条件信任的感觉还是取悦了他,
靳北堂哈哈大笑,“本座就知道谢小友是个爽快之人!”
说着,话锋一转,靳北堂却是严肃道:“不过,大长老固然有错在先,但是谢小友,正好几位长老都在,
你们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何你们二位的灵力和施展的功法与我睥睨峰那般相似?”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就算靳北堂与大长老不合,也不会放过这件事,
毕竟大长老虽然人品不怎么样,可有句话没说错,若是谁都能学睥睨峰的独门心法,那对睥睨峰的入门弟子何其不公?
若是人人效仿,睥睨峰又何以在不夜海立足?
直爽归直爽,能稳坐睥睨峰掌门之位上百年,靳北堂也不是什么只会猛冲猛打的莽夫,
事关睥睨峰的未来,他是绝不会疏忽的。
大长老倒是没想到靳北堂之前还帮着谢渊渟夫妇对付自己,这会儿就将矛头指向了他们,一时间有些幸灾乐祸,想要看谢渊渟和温婉的笑话,
只可惜,那夫妻二人面对靳北堂的询问,并未如大长老所愿的惊慌失措,
只淡定自如道:“没问题,诸位既然心有疑惑,我们是该解释一下,
不过,这功法之事,口头说出来总是缺乏一些说服力,不若,靳掌门找个人与我切磋一二吧,
打一场,什么都清楚了,不知靳掌门意下如何?”
原本只需要口头解释一下,只要谢渊渟的说辞能圆过去,看在他们身负新力量的份上靳北堂也不会太为难他们,
但谢渊渟既然主动提出现场演示,用最直观的方式来展现那惹人怀疑的力量,靳北堂自不会拒绝,
便爽快道:“如此,就有劳谢小友了,无殇,你不是想与谢小友切磋一番吗?
正好,就由你来陪谢小友过几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