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门当了数年管事,他这些年狐假虎威惯了,碍于睥睨峰的地位,被他欺压的人也从来都是敢怒不敢言,
还从未遇到过如此不识趣的人,一时间恼羞成怒,原本的吓唬也就成了动真格儿的,
故作姿态的大手一挥,怒道:“动手!”
一群玄衣弟子顿时和温婉打作一团,而谢渊渟则对着管事抬手就是一掌,
掌风不重,刚好将那管事掀的一个倒栽葱差点顺着台阶滚下去,
谢渊渟的目的很简单,你不是嚷嚷着让我们滚吗?
那我就先让你滚!
不过前面有桌子当着,那管事也没能滚出去,而且能混上管事的位置,他还是有些实力的,
反应过来后迅速调息运气对着谢渊渟打过去,
只是谢渊渟实力不粗有身手敏捷,将所有的攻势都躲了过去,
还颇具挑衅意味的道:“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原来也就是个黄级后期啊!”
早在十几天前,谢渊渟也突破了黄级后期,只不过他的功法集百家之所长,
同为黄级后期,他的含金量可比管事那黄级后期的含金量高多了。
一句话惹的那管事恼火不已,已然忘了自己的任务,只恼怒道:“黄口小儿,今日且让我来教训教训你!”
说着竟是摸出一把剑来,长剑入鞘,银色的剑锋寒光四溢,
直冲谢渊渟要害而来,旁侧的温婉见状,娇呵一声“夫君小心!”
从斜刺里飞出来一脚踹在那管事胳膊上,管事的胳膊被踢歪,自然没能刺到谢渊渟身上,
可温婉却被管事反手一掌打在胸口,踉跄着落地,谢渊渟忙冲过去接住,温婉嘴角就流出了一道血。
谢渊渟一下子怒了,运力一拳砸过去,杀神一般的眼神瞪着管事,一字一顿道:“你敢伤她?!”
管事本就被砸的不轻,躺在地上半晌起不来,又被谢渊渟那等杀气四溢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正想说什么,却被一声急促的声音打断,
“长老们来了!”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几个老者被一群玄衣弟子簇拥着过来,
为首的正是大长老和七长老,一声玄衣玉冠的靳无殇站在二人中间,很有一股鹤立鸡群的效果。
虽然睥睨峰门规森严,但每次测试都是关乎门中弟子切身利益的时候,
自然也是勾心斗角最为严重的时候,长老们在睥睨峰多则几百年,少则几十年,每次测试都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长老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然而,未入门的弟子出手痛扁睥睨峰管事还是大姑娘赏花轿头一回,
长老们收到消息后脸便黑的厉害,六长老一看到谢渊渟和温婉便难掩厌恶的道:“又是你们这两个祸害!
尚未入门就敢对门中管事动手,如何能让你们进这睥睨峰的大门?”
其他几位长老面色也不是太愉悦,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谢渊渟在这种场合对管事动手,太不把睥睨峰放在眼里了。
大长老则一脸心平气和道:“六长老稍安勿躁,齐管事,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齐管事正是那被谢渊渟一拳砸在地上起不来的管事,闻言面色一变,叫屈道:“大长老给小的做主啊!
这二人不知从何处弄来一枚与我门身份牌极为相似的玉牌,硬是要冒充身份牌,
小的说了那身份牌不能用,让他们下山重新领取一枚身份牌或者明年再来,
他们便出手伤人,不只是小的,您瞧,连维持秩序的弟子们也被他们打伤了,
小的受伤事小,睥睨峰被藐视事大啊!”
“齐管事说得对,他们之前就看不上睥睨峰,说来睥睨峰只是为了问个路,还不想拜睥睨峰的长老为师,这分明是藐视睥睨峰!”
有人躲在人群中急吼吼附和齐管事的话,
大长老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历芒,一般抚须问附近的人,“齐管事所言可是真的?”
周围无人应答,温婉心中冷笑,“大长老这话问的好生有趣,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能当着你们的面为了我和夫君指控睥睨峰管事的得是圣人吧?”
在场之人除了睥睨峰弟子就是奔着成为睥睨峰弟子来的,
谁敢为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散修得罪一个管事,何况,这大长老向着谁还不好说呢!
大长老闻言气的脸色通红,而那些睥睨峰弟子和排队等着报名的玄修们则愧疚的低下了头,
温婉说的没错,他们不是没看到,而是在公理正义和自己的前途之间,他们都选择了自己的前途。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嗓音响起,“那就让我来当这个圣人吧!
堂堂睥睨峰管事,竟然连掌门弟子的嫡系身份牌都认不出来,我该说你是眼高于顶看不上掌门嫡系弟子,
还是说你蠢笨无知,连掌门嫡系弟子身份牌都不认识?”
众人还在狐疑这小姑娘是何人,竟然敢当众与众位长老唱反调,没想到大长老几人恭敬的俯首,齐齐行礼道:“恭迎老祖宗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