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等着待不下去,自请去外院或者退出宗门吧!”
说完,一脚踢翻谢渊渟和温婉的桌子,扬长而去,
而其他人,起初或许有人为谢渊渟和温婉抱不平,但在元宋说出让谢渊渟和温婉将月例给大家伙儿分了的那句话后,有志一同的选择了沉默,
毕竟,内门弟子的月例就那么点儿,对于修炼之人而言,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能多一点是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元宋的堂兄可是大长老座下的红人,为了两个名不见经传的新弟子得罪大长老跟前的红人,甚至是大长老,谁会那么蠢?
于是,元宋散去后,课室内众多弟子紧接着一哄而散,
凌宣紧张兮兮的凑过来,一时间不到该说什么,就听温婉弯着眉眼,垮着脸道:“怎么办呀夫君,这下我们可要被人欺负了呢?”
凌宣:“……”
知道要被人欺负了,你这幅好整以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要去欺负别人呢?
更离谱的是谢渊渟居然也一脸云淡风轻道:“无妨,我们也去欺负他们就好了。”
凌宣?
总感觉胆战心惊的自己与这俩气定神闲的夫妻格格不入呢!
接下来,像是为了向谢渊渟和温婉示威似的,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除了元宋和他的拥趸们每日见到二人时都要学二师兄哼哼那么两声,
谢渊渟和温婉的日子过的几位平静,
直到腊月十五这一天,谢渊渟和温婉一进课室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不等二人出声,一旁的凌宣就细声细气道:“今天是每月发放月例的日子,按照惯例,领了月例后,大家就到校场去演练前半月学的心法了。”
课室内习文,校场上练武,届时元宋等人若是要找事,连借口都不用找,
毕竟,同门师兄弟之间的切磋两下,谁能说不?
而切磋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不是谁能预料的了。
温婉和谢渊渟迅速会意,却佯装不知道:“是嘛?
这可真是太好了,在课室内坐了半个月,终于能亲自上校场练练手了!”
课室不大,在场的都是玄修,事实上凌宣再怎么压低声音,其他人都还是能听见,
但他们也不阻止凌宣向谢渊渟和温婉告密,
甚至凌宣说完后,元宋还冲他们的方向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其他人则全然是看好戏的神态,眼中难掩贪婪之色,
已然将谢渊渟和温婉那份尚未到手的月例划归己有了。
来不及再说什么,杨夫子已经走了进来,咳咳两声,所有弟子迅速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方才还乱哄哄的课室立即归于宁静。
杨夫子果然板着脸开了口,“都不是刚入门的新弟子了,宗门内半月习文半月习武的规矩想必也知道,我就不赘述了,
念到名字的人过来这里领月例,领完后直接去校场,
今日会由曾桥带你们进行实战能力测验,今日之测验关系到武科的队伍划分,如何应对,你们自己掂量。”
说完,便开始念名字,每叫一个人上去,便会拿一瓶丹药,
轮到谢渊渟和温婉时,除了丹药之外还多出了一枚玉牌,谢渊渟和温婉走后门直接入了内门,
一开始杨夫子对二人还有些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上课老是问一些旁人答不上的问题,
颇有些故意挑刺的意思,
可后来看二人并未因有靠山而生事,甚至将繁琐的心法剑谱、琴谱甚至是药典都熟记于心时就越看越满意了,
知道二人是夫妻,干脆将二人的东西都交给谢渊渟,还颇为耐心的道:“聚灵阵就在后山,每月只能去三天,可以分开去三次,也可以一次去三日,自行决定,
不知道路的话找凌宣带你们去,里面有详细的注意事项,一定要仔细看完,
千万不要心急贪多,以你们现在的等级,未必能接受聚灵阵内浓郁的灵气,一定要适可而止。”
许是不习惯对弟子们表露关心,杨夫子这话说的干巴巴的,但其中的关心之意谢渊渟和温婉还是听得出来的,
两人齐声道一句“谨遵夫子教诲。”
说完,温婉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杨夫子,在对方狐疑的眼神中眉眼弯弯的解释道:“前几天天下雨,弟子见夫子走路姿势不在自然,擦侧可能是风湿所致,
私底下配了点膏药,夫子没天晚上睡前涂抹于痛处,用灵力化开辅佐吸收,会舒服一些。”
说完,也不管杨夫子什么反应,将药瓶往杨夫子手里一塞,抓着谢渊渟就跑了出去,
没发现杨夫子复杂的表情,自然,也就错过了课室内弟子们震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