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一一己之力放倒了校场上数百人,连大长老和七长老这两个睥睨峰最厉害的医修都中了招,
又是鬼手红衣的弟子,这些人虽然从未亲眼见过温婉救死扶伤,但对她的医术已经抱有很高的期待了。
他们越是这样,温婉便越谨慎,虽然也没推辞,却也客气道:“我对夫人的旧伤并不了解,先看过再说。”
说话的功夫已经起身,“如果是内伤的话,我需要阿渊帮我。”
靳无殇二话不说,直接道:“谢师弟与我们同去。”
周桥是靳北堂的弟子,自然也是陪着几人一起去前的,一群人风风火火到掌门夫人居住的霞飞殿,
还未进门就听到靳北堂愤怒的咆哮,“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本座没让你们彻底治愈夫人的顽疾,只是让你们减轻她的痛苦也做不到,本座要你们何用?!”
话音落下,叮铃咣当一阵声响,大大小小的药瓶药材扔了满地,
一个圆溜溜的,拳头大的药瓶滚落在温婉脚边,温婉本想抬脚避开,那药瓶却不知道撞倒了什么碎了,
海色的药丸散落一地,温婉脚步微顿,捡起地上的药掐岁,细细闻了闻,回头问靳无衣,“这是给掌门夫人用的药吗?”
“应该是吧?”
靳无衣不太确定道:“我一看医书药典就头疼,怎么,这药有问题吗?”
“身为救死扶伤的医者,这种药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病人的面前。”
温婉冷着脸道:“如果有人当着我的面用这药救人,我会觉得他比草菅人命的狂徒更可恶。”
“这么严重的吗?”
靳无衣也捡了一颗那种药丸跟进去,说话间已经走到了掌门夫人的病榻前,温婉便也没有回答她,
靳北堂看到温婉,忙道:“温婉你来了,快来看看夫人,
以前也犯过,但从未如此痛苦,这究竟是怎么了?”
温婉应声走过去,只透过帘子看了一眼,她心里便凉了半截,
靳北堂的夫人躺在床上浑身战栗,口水眼泪流了满脸,被靳北堂和两个女弟子摁着还在挣扎,
这症状,哪是什么旧伤发作,分明是毒瘾犯了,
想到刚进门时看到的东西,她心里已经有了数,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那些跪在地上的医修,
不知道是谁给掌门夫人用的那种药,让靳北堂知道了,怕是要活生生把人给撕了!
出神的功夫,靳北堂着急道:“愣什么神呢温婉,快过来看看啊!”
温婉回过神来,冷静道:“不用看了,还请掌门将在场的男丁都请出去,
您和我夫君,七长老和无衣留下帮我,再帮我一套十二寸的金针,七寸的银针来,尽快。”
七长老当即道:“金针和银针我有。”
“那就更好了!”
温婉说的一点不拖泥带水,那些医修们却是不乐意了,
大长老第一个呛声道:“小丫头,吹牛也要把表面功夫做足了,连患者都未近身就敢要求这要求那大放厥词,
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耽搁了掌门夫人的病情,你担待的起吗?”
“掌门夫人”几个字被刻意加重,深怕温婉忘了病患的身份,吓唬不到她似的,
而温婉则冷声道:“大长老倒是没提要求,可您为什么不去治好掌门夫人的病,还要等到我来呢?
如果您那么厉害治好夫人,我不久没有这大放厥词的机会了吗?”
大长老一时哽住,掌门夫人这旧伤的确是他们睥睨峰上下所有医修共同的心病,
不是他有多关心掌门夫人,而是一群医修居然连自己宗门夫人的病都治不好,
这件事任谁都能提出来刺他们几句,而他们也无法反驳,的确令人气短。
温婉说完,也不管大长老什么态度,直接去看靳北堂,
后者迟疑了那么一瞬,咬牙道:“我不要求你治好,但如果恶化了,我会与你算账的。”
温婉勾了勾唇,别具深意的回到:“我倒是不介意,只怕到时候您就无暇找我算账了。”
靳北堂不明其意,但还是将人请了出去,
温婉幽幽补充道:“只是请出去,可别让他们走了啊,不然我怕掌门您待会儿又要费力再召一次。”
这下众人更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了,一群医修愤愤的握拳到了外殿,好整以暇的坐定,只等温婉治不好掌门夫人的病,出来被他们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