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一个月后弟子还是睥睨峰弟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岂敢撒这谎?”
温婉认真道:“当然,如果他能找到解药的话,那便是弟子技不如人,弟子也无话可说。”
“听到了吗?”
四长老转身看向徐君阳,后者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修为并未被废,
迟疑道:“长老,我们怎么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何况,弟子就算有错,自有掌门和诸位长老责罚,
何曾轮到她一个刚入内门的新弟子来惩戒弟子……”
他吞吞吐吐的,明摆着就是想让让四长老以长老的名义逼着温婉交出解药,只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四长老是何其精明的人,你既然说不出来,那他就算心里明白,也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那麻烦,
直接道:“宗门大比在即,掌门和长老们都忙的很,哪有那闲工夫去管你们小孩子之间的琐事,
既然灵力尚在,那就无甚大碍了,你们自行解决吧。”
说完,四长老转身面向长老,对靳北堂道:“掌门,您看如何?”
靳北堂从来都是个大老粗,这种麻烦事自然是能避则避,
闻言当即道:“既然无甚大碍,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事事都要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面,他们何时才能出头啊!”
说完,大手一挥,竟然就招呼着长老们回流光殿了。
打的人打了一天,看的人看了一天,早都累了,硬扛着留这里也就是为了看会儿热闹,
眼看热闹是看不成了,都打着哈欠往回走,
徐君阳几个没想到自己背靠大长老,竟然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面对四面八方投来的复杂眼神,几个人灰溜溜的想走,却被温婉和谢渊渟拦住了去路,
徐君阳一看到这二人,就会想到自己被除去灵力,丢在擂台上被群殴的凄惨模样,
整个人从头顶凉到脚底,
李悦宁脸上也挂了彩,不过她与温婉的切磋还算正常,虽然也败了,但没败的太惨,
是以梗着脖子道:“你们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
温婉冷声道:“二次选拔已经结束,是不是该把解药拿出来了?”
她下巴微扬,指了指猩红的半点蔓延到脸部的叶归尘,直接朝袁如意伸手。
相比起敌意直接挂在脸上的徐君阳和李悦宁,袁如意只是垂首站在李悦宁身边,
闻言,面露恐惧的抬了下头,忙又低下头去,哭声道:“对不起温师妹,这药是我刚配出来的,还没有解药,
我也不知道这药效会如此可怖的,
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把解药配出来的,都是同门师兄弟,我不是故意伤人的,
你别生气好不好?”
说完,扶着胸口虚弱的咳了两声,连带的身子都踉跄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
李悦宁几乎是立即扶住了她,呛声道:“你自己都不肯给徐师兄解药,又凭什么管袁师妹要解药啊!
你不是自诩用毒之鼻祖吗?
有本事自己配药啊!光会在这里欺负人算什么本事?
赵师兄和袁师妹都被你们赶下擂台了,还不够吗?
难道你们要让赤练峰所有弟子都不能参加宗门弟子,才肯善罢甘休吗?
元湛的事情大家也不想的,受到牵连的人中还有赤练峰的师兄弟呢,如此没完没了打压赤练峰的人,你们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
李悦宁嗓门不小,这一开口,把原本要走的人都留了下来,
看到袁如意的模样,纷纷开始指责温婉和谢渊渟,
“擂台上的事情擂台上解决,袁师姐他们都已经认输了,再纠缠下去就有点讨人嫌了吧?”
“就是,而且李师妹说的也没错吧,他们都没给徐师兄解药,凭什么要袁师妹交出解药啊!”
没有人冲到谢渊渟和温婉面前来说这话,但这些话就像一根根麦芒一下刺在人身上,不致命,却总归不会让人太舒服,
温婉看着低着头还在那儿嘤嘤哭泣的袁如意,心里一阵烦躁,
她不怕有人抡着拳头跟她打,就像曾经的金敏娜,楚玉京,打就完事,
最讨厌的便是这种看着娇娇弱弱实则一肚子坏水的人,无论男女,她看一眼都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