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青栀的记忆恢复,看到身上没有一丝伤痕的谢渊渟,她便也反应过来,对方应该是恢复了记忆的,
不仅是记忆,还有实力,毕竟,只是恢复记忆,可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愈能力。
“如何称呼,重要吗?
上锦仙君也好,青栀也罢,都已经是过去了,
如今,我们只是谢渊渟和温婉,是昭昭和铮铮的父母,不是吗?”
话虽如此说着,他却极其谨慎的分辨着温婉的情绪,生怕她因为两人之间的身份转变而感到别扭,
所幸,温婉微微颔首,不无赞同的道:“你说得对,称呼的确不重要,
而且,这份记忆,恢复与否,于我而言似乎无甚影响,
即便我清楚的知道,我自己就是三百年前的青栀,
可时隔这么多年,我自己想起来和听别人与我说也无甚区别,
不过,你应该不一样吧?”
她好奇的看着谢渊渟,青栀死在花一样的十六岁,和上锦仙君之间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她和谢渊渟相处的时间久,
可上锦仙君不一样,他收下青栀的时候,就已经是人人敬仰的仙君了,
他应该是清楚的记得和青栀相处的点点滴滴的,如今徒儿成了妻子,还与自己生儿育女,
温婉仅是想想,就觉得谢渊渟现在的感受应该是挺一言难尽的。
谢渊渟哪能听不出她言语里的打趣之意,无奈的捏了一下她挺翘的鼻梁,
宠溺道:“小坏蛋!”
嗔怪的语气听的温婉俏脸儿一红,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上锦仙君与谢渊渟是真的有所不同的,
深怕被人捕捉到自己的羞意,忙转移话题,
“你怎么会突然恢复了记忆和实力的,不会仅仅是因为我受伤吧?”
温婉都习惯了他们两个人每次受伤的时候,对方受到些许刺激,都会想起一些身为上锦仙君和青栀时的事情,
但这次两个人都没有伤的太重,温婉觉得远远没到刺激的谢渊渟直接恢复记忆的地步。
谢渊渟闻言,嗔怪的戳她眉心,“怎么,你还嫌自己伤的不够重啊?”
“没有。”
温婉忙不迭摇头,“这不是就事论事嘛?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你的记忆和实力,说恢复就恢复了啊?”
“确切的说,只是恢复了记忆,而实力,是一直都有的,只是失了记忆,也就不会用了而已。”
谢渊渟说着,哄小孩儿似的拍了拍温婉,道:“这些事情说来话长,有空了我与你慢慢说。”
温婉乖巧的点头,谢渊渟便扬声道:“都进来吧!”
话音才落,门就被人推开,元英和槐序、郁掌门、元嘉等人相继进屋,
只见郁掌门恭敬的弯腰道:“弟子参见君上,夫人。”
前几日见了面还要行弟子礼的人如今反过来给自己见礼,温婉本能的有点不自在,却被谢渊渟摁住,
只听他淡然“嗯”了一声,问道:“有事?”
郁掌门立即道:“回君上的话,弟子已经传书给门中弟子,即刻出发去遗失大陆,
只是,三大宗门与天佛门素无恩怨,弟子担心贸然与之为敌,唯恐引起玄门百家对天佛门的不满,
万一起了冲突,天佛门恐怕寡不敌众啊!”
温婉惊呆了,“天佛门要打三大宗门,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啊?”
“莫急。”
谢渊渟把跳起来的人重新摁回椅子上,冷然看向郁掌门,
“所以,你把本君的旨意当成耳旁风,并未执行?”
郁掌门连忙否认,“弟子不敢,君上离开后弟子立即传书诸君,与三大宗门划开界限,
弟子只是不明白,为何要这样做!”
天佛门从来不怕得罪人,但也没有无缘无故得罪这许多劲敌的理由,
身为天佛门掌门,他是上锦仙君的弟子,他不愿意当众违抗上锦仙君的命令,
但上锦仙君,也必须要给他有一个能够说服他的理由。
而谢渊渟也没有因为他的质问而生气,只是不答反问道:“你们可知,本君初到不夜海,
江宴与楚韵瑶夫妻、还有靳北堂为何要一再追杀本君与阿婉?
还有那药王宫的楚晟铭,他虽鲁莽却并不愚钝,连与他母亲不合的楚韵瑶的一双儿女他都能和睦相处,却要接连找本君与阿婉的麻烦?”
众人怔愣,郁掌门亦是茫然道:“难道不是因为夫人貌似青栀而被楚韵瑶妒恨?
至于靳北堂,当是担心他睥睨峰的龌龊事被传出去,所以才痛下杀手的吧?”
温婉不无赞同的点头,“就是,这不是我们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吗?
你却这般发问,可是这事情还有什么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