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被温婉造成的灵气波动震撼到,久久无语,
而就在这时,生生挨了安靖城一掌的谢渊渟扶着温婉的肩膀站直了身子,
冷着脸擦去嘴角的血迹,冷冷道:“这一掌,就算是还了你的生育之恩了,
一个要我的灵根,一个要我的命,你们,还真是我的好父母!
咳咳……”
他说着,不可抑制的咳嗽起来,
众人则惊愕的在安靖城和谢渊渟之间来回巡视,
安靖城自己也愣住了,“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嘴上问着,眼神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谢渊渟脸上,一直被他忽视的某些点忽然就清晰了起来,
是了,谢渊渟的脸,与自己的妻子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随即摇头,“不,不可能的,那个孩子若是还活着的话,也应该在遗忘之痕,
你不可能是他,绝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了!”
谢渊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冷笑道:“我的父亲是谢宗麟,我的母亲叫傅红鸾,你们,
不过是生了个废物儿子,而觊觎我灵根的畜生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想要我的灵根吗?
何必费这么大功夫来陷害,来啊!
只要你能打败我,在我一息尚存之时取出我的灵根,你那废物儿子就能从废物变天才了哈哈……”
谢渊渟说着,扬起了手中的剑,
就在这时,温婉忽然惊呼一声“阿渊小心!”
随即整个人飞扑过来,挡在了他身前,噗,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是温婉吐血的声音,
“阿婉!”
“温师妹!”
……
接二连三的惊呼声响起,温婉身子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滑去,
谢渊渟也受着伤,根本抱不住她,只能和她一起倒在地上,惊慌的叫着“阿婉!”
怀中的温婉嘴角微扯,温柔的抬手去摸谢渊渟的脸,“我知道,你不想欠他们的情,
楚琳琅要挖你灵根,你不予计较换了她的生育之恩,
安靖城要杀我,你能接下,却硬生生挨了一掌,也就不欠他了,
你要还他们的情,我不拦着,可你的命,要留着陪我和两个宝宝咳咳……”
温婉说着,就忍不住的咳了起来,越咳,血流的越多,
谢渊渟慌了,“阿婉,你别吓我,两个宝宝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还有父皇和母后,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不想让她死就给我让开!”
得了消息的红衫冲出来,一把推开谢渊渟开始施救,
然而,猩红的液体却还是不断的刺激着温婉的神经,耳边全是嗡嗡的吵闹声,
谢渊渟只觉得自己的奇经八脉都在发热,
上锦仙君的记忆和谢渊渟的记忆不断地在脑海中交错浮现,
曾经的青栀,面前的温婉,不知不觉,让他分不清楚今夕何夕。
而被谢渊渟的话震撼到的安靖城终于回神,这个爱妻如命的男人看向楚琳琅的眼神终于不再温柔,
而是带着无尽的寒意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君……”
楚琳琅颤声叫着,眼神无辜又委屈,
却听一旁的元英道:“行了,收起你那无辜的表情吧,少城主不是想知道怎么回事吗?让我来告诉你吧,至于你信不信,如今也不重要了!”
说完,她便冷声道:“我家主子,就是差点被你一掌打死,又被你们的人偷袭的谢渊渟,
他是海外,也就是你们口中遗忘之痕一个叫天玄的王朝的皇帝,
但是在十几年前,他曾是靖北候谢宗麟与长公主傅红鸾的儿子,靖北候府的二公子!”
安靖城倏地瞪圆了眼睛,看着谢渊渟不由红了眼眶,
元英继续道:“朝中小人作祟,主子意外得知自己的身世,虽从未在人前表露任何情绪,
可却费尽心力为靖国公府平了反,
甚至,我家夫人不惜冒着性命危险将西楚太后党连根拔出,
保靖国公府幸存者和西楚皇室永乐无忧,
只可惜,他们当初不知道自己一心为的竟然是你们这样一对畜生不如的父母!”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并非是他们就此相信了元英的一面之词,
而是谢渊渟和楚琳琅真的长的太像了,
无人说起时或许不会多想,可一旦被人提醒了,就无法忽视这种诡异的相似了,
没有人会怀疑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子,
可若是这样,楚琳琅之前的指控,就显得格外的残酷无情了。
安靖城听完元英的话,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随即回头看着一副委屈样子的楚琳琅,
怔怔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个孩子,真的是我们的儿子?”
楚琳琅嗫喏着不知所措,说是,以安靖城的性子定会大发雷霆,
可若说不是,谢渊渟长的实在是太像她了,
就在这时,靳北堂忽然道:“少城主别被这个女人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