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真的打起来,向江宴那等先天境的灵者,我天佛门随随便便就能找出来几十个,
所以,您完全不必担心天佛门会受欺负。”
温婉听的咂舌,“我以为你用短短数年时间在遗忘之痕登基称帝已经很厉害了,
没想到,早在数百年前,你就已经是不夜海的无冕之王了,
真是失敬失敬……”
说着,还正儿八经的朝谢渊渟抱了抱拳,满是恭敬的样子,
一双眼睛却弯成了月牙,打趣之意毫不掩饰。
“别闹,说正事呢!”
谢渊渟被她突如其来的打岔搞的哭笑不得,
温婉只嘿嘿笑着,有点傻乎乎的笑容中难掩对谢渊渟的崇拜和仰慕,
谢渊渟虽然嘴上说着“别闹”,心里却享受极了温婉这般崇拜自己,
清了清嗓子,故作正经道:“这些年,上古诸君可有异样?”
郁掌门摇头,“外界之事未曾影响他们太多,
而且,诸位前辈都无比笃定,君上您只是暂时离开,总有归来之日,
所以门中一直都很安宁,
弟子方才传了信给莫前辈,属下叮嘱他们先拿下三大宗门,尽量不伤人,
不知君上觉得弟子安排的可还妥当,若是有何不妥,请君上吩咐,弟子再去安排。”
谢渊渟摇头,“暂时就这样吧!
记得查一下,昨夜死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以楚琳琅那个女人的本事,她还杀不了那么宗门弟子。”
虽然因为上锦仙君的归来,无人再敢指控谢渊渟和温婉杀人,
但不敢,不代表心里不怀疑,此事若不查明,日后再出了这样的人,
那些人还是会下意识的想到谢渊渟和温婉,没完没了,
于私,他不想温婉被打扰,于公,对方既然敢对三大宗门弟子动手,
未必就不敢对天佛门弟子动手,
退一万步说,就算对方不对天佛门弟子动手,可一再杀人,搞得玄门百家人心惶惶,
于谢渊渟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查清楚这件事,势在必行。
……
晚膳的时候,不夜城大管家亲自来了客院,“城主大人亲自安排了晚膳,为君上接风洗尘,
还请君上和夫人赏光。”
温婉挑眉看谢渊渟,“城主亲自相邀,去不去?”
不夜城的安城主,名义上来讲,是谢渊渟的祖父,而听大管家的称呼,安城主从未将自己摆在谢渊渟祖父的位置上,倒也还算清醒,
正思忖着安城主这回请谢渊渟去,究竟是想干什么,
就听谢渊渟道:“听你的,你想去就去,不想去,我们就不去。”
“那就去吧。”
温婉果断点头,“不是说如今的不夜海,唯有天佛门可与不夜海相提并论吗?
我也很想知道,这位安城主,会是我们的朋友,还是敌人。”
最重要的一点是,她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楚琳琅才会对谢渊渟这个儿子如此偏心?
明明她的阿渊这么好,楚琳琅那当娘的就看不到吗?
怀着复杂的心思,温婉和谢渊渟应邀到了城主府的小花厅,
出乎意料的,花厅里只有安城主和安靖城、安二爷父子三人,并无他人列席,
看到谢渊渟进来,安靖城呆了呆,安城主则无比自然道:“感谢君上和夫人赏光,二位请入座!”
“城主客气。”
谢渊渟漠然颔首,毫不客气的替温婉拉开了椅子,与之一同入座,
这才道:“不知城主请本君来,有何要事?”
说是接风洗尘,但谁都知道,郁掌门就在那里,接风洗尘还轮不到安城主这个外人,
安城主大概是从别处了解到了谢渊渟的行事风格,
闻言,面不改色道:“君上快人快语,老夫也不与君上绕弯子,
实不相瞒,是靳掌门他们请老夫来做个说客,求君上放他们一马,
不过,不夜城先祖有规矩,不与君上为敌,老夫也知道,君上行事,自有君上的道理,
君上能来这一趟,老夫在三大宗门那里也说得过去,
老夫就不与君上说那些扫兴的话了,
君上和夫人请随意,只当吃一顿家常便饭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