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夜海已经乱了,就别再打破遗忘之痕难得的平静了,
你们的孩子,君上和夫人会帮忙找,但不夜海,很快会再次被封禁,
从此以后,遗忘之痕与不夜海还是相安无事的好,莫要彼此打扰了。”
自己的孩子明明有可能还活着,却无法出去寻找,这让许多人都无法接受,
但碍于天佛门和不夜城的威压,众人终是没能反抗成功。
而另一边,谢渊渟等人乘坐者玄翼飞往居雍城去接叶归尘他们,
坐在玄翼的背上,温婉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我们,这就走了?”
如此潇洒,与她当初想的称霸不夜海的宏图霸业一点都不像。
“怎么,你不想回去?”
谢渊渟挑眉,大有一副你不想回去咱们就留下的架势,
吓得温婉连忙摇头,“倒也没有,就是没想到会如此突然。”
还是不折腾了,吓到玄门百家众人倒无妨,但天佛门的师兄弟们估计会很心累。
“真的什么都不管了吗?”
温婉有些惆怅的看着不夜城的方向,谢渊渟恢复了上锦仙君的记忆后,好像就没什么事情能难得住他了,
回遗忘之痕的路说通就通了,就连出不夜城,再也不需要什么邀请函,
一夕之间,不夜海就丢了那层神秘面纱,让他们在此间来去自如,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想要变强,而后征服一切的蓬勃野心。
“别的可以不管,但是不夜海和遗忘之痕之间的通道,还是封锁了吧。”
谢渊渟揽着温婉的腰身征求鬼手红衣等人的意见。
孟无岸谨慎的点头,“玄修的杀伤力比遗忘之痕的人强出太多,
随便出来几个都能搅的遗忘之痕天翻地覆,封锁了稳妥一些。”
鬼手红衣和红衫不无赞同的点点头,鬼手红衣又看向红衫,“你就这样跟我们走了?”
“不然呢?”
红衫狐疑道:“你难道不想让我跟你们一起走?”
在谢渊渟和温婉他们一向以长辈自居的红衫隐隐有些炸毛的预兆,
当初鬼手红衣和孟无岸说走就走,留她一人面对心机深沉的江宴和心狠手辣的楚韵瑶,
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可她似乎还想扔下自己一个人,红衫如何能接受?
“你想什么呢?”
鬼手红衣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妹妹敏感的情绪,有些无奈,又亲昵的道:“我是想说,这么多年,你就没成个家吗?
说走就走,不需要和谁商量一下,告个别什么的?”
反应过来是自己情绪过激了,红衫不太好意思的摇头,
“不需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独来独往惯了,成什么家呀?”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答案,鬼手红衣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你啊!”
就并未再劝说。
平心而论,红衫长的不错,应该说是极漂亮的那一种,
她天资不错,三十多岁的时候就突破了大地级中期,这些年来也没留下身上岁月的痕迹,
可如她所说,红衫的情感很淡薄,她不短的生命中在乎的只有鬼手红衣这个相依为命的长姐和曾经给她们姐妹一席容身之地的老掌门,
鬼手红衣一想到妹妹一个人在不夜海生活了几十个春秋,迟来的愧疚顿时涌上来,压的她连滑到嘴边的“对不起”都说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的往下咽,
也不知道咽下去的是泪水还是这些年的愧疚,最终,只能无力的拍拍妹妹的手背。
红衫何其了解长姐的心思,用力捏了捏鬼手红衣的手指,便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
“不夜海与遗忘之痕之间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想来知道这通道的人并不多吧,
还需要特地封锁吗?”
谢渊渟配合道:“知道的人是不多,但我们能误打误撞飘到不夜海,说明封印已经松动了,路过的时候加固一番就好。”
“来的时候稀里糊涂的,总算是能清醒的回去了。”
温婉感慨万分的摸摸玄翼的后背,心情不错道:“出来一趟,顺了一只如此顺手的座骑,值了!”
仿佛在不夜海经历的一切都不如一只玄翼值钱一般,听得众人都笑出来。
红衫亦是失笑,“这不是靳北堂一家的御用坐骑吗?怎的你吹个口哨就来了?
见了靳北堂那个正经主人,跟没看到似的,睥睨峰的人还一个敢打听的都没有,究竟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