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上,魏秀儿也没歇着。
她准备好料酒、姜片、老抽、蒜头米……
抬头见到隔壁院子,长得茂盛且蔓延过来的新鲜枇杷叶,她眼睛一亮,跑到墙边上,探手摘了两片添进去调味料……
将浸泡过的牛排放进锅里,倒进过面的水,丢进姜、蒜,又倒进半碗白酒,魏秀儿这才开火煮。
这时候,陆叔琴已经熟练的煎好鹅,也准备好了调料,倒进去,普通大火焖鹅,一见魏秀儿这举动,她好奇地问道——
“咦,秀儿,你放这么多水,这是干什么?”
“小妈,象牛肉、羊肉这些,一定要焯过水,才能烩制,要不然肉质里的臊味很重,咱们南方人吃不习惯。”
“确实,上一回立钊拿回来,我也是不会煮,弄得臊地很,我一口肉都吃不下,原来是我没焯水啊!”
“嗯嗯,这焯水也有讲究,像想去掉臊味,最好是先将肉洗干净了,放凉水里浸泡二十分钟左右,这样子再煮它,肉里残留的血水就容易煮出来。”
魏秀儿一边手动一边说:“而且,焯水要注意,一定要先放肉,可别煲好热水再来焯,那肉质会很柴的,不好吃。”
“行,我记住了。”
“而且,最好在焯肉时,将这滚出来的泡沫先隔离出来倒掉,这样肉质臊味也没那么重。”
魏香儿在一边听了,也神奇的很。
自家幺妹对厨艺懂得,有点多?!
挺像个老厨师的架势啊~
“大姐,等立钊起好煤炉,你将这沙锅放上去。”魏秀儿手上正在隔离泡沫渣渣,不得空了。
霍立钊见能帮上忙,顺口接了句,“这端沙锅我来就行,大姐你不用管这。”
“行吧。”魏香儿笑眯眯地应了,主动避开一些,给小俩口留点空间相处。
而陆叔琴,更识趣:
“秀儿,你帮小妈看一下火,我去将青菜洗了先,大约五分钟左右,你翻一下鹅面,别焦了底就成。”
“好的,小妈。”
魏秀儿应了。
小妈都这么说的,魏秀儿只能答应呀,知道婆母意思,她连转身瞪霍立钊都嫌费劲了。
只是点煤火这点小事,霍立钊很快就做好。
旋即将沙锅放到煤炉上,知道妻子爱干净,他还是洗了手,这才来到妻子身边,讨好的询问:
“媳妇,是不是只要隔掉这泡沫渣就行?”
“你放手、你!”
魏秀儿才侧过脸,就被他偷亲了口,这下好了,手被他握住,连脸都沦陷了……
“媳妇,有没有想我?”
“才有没呢!”
魏秀儿暗里撇嘴:她不想想都不行啊,阿娘天天在她耳朵唠叨这号人!
“唔、媳妇这么不待见我?”
“……哼,谁要待见你、臭流氓,还不松手!”
霍立钊一手握着她手背,帮着妻子盛汤渣。
另一手握住只嫩手,拿捏在掌心指骨间把玩,听到她这话,他才在她手心上摩挲了两下顺声松开,轻晒低语:
“行,我听媳妇话,媳妇不生气,这里我来,你先歇会儿。”
他正是怕媳妇太累,又见老爸和小舅哥、小五一起到家,便让他们坐着聊会儿,进厨房看看媳妇儿怎么样了。
“那行,你注意点,把泡沫渣隔起来,我再去切点姜片来。”
魏秀儿见霍立钊听话松开她,人才松了口气。
边跳离他身边,觉得安全了才问向他,“那年华兄弟,他吃辣的么?”
“没事,从军区出来的男人,就没挑食的。”
“噗,我咋听地你说地,这般可怜呢?”
“……”霍立钊沉默了秒,“野外作战时,确实是很可怜。没有食物时,什么都能生吃,只要能保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