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赌!”
魏秀儿一口回拒,心里正烦躁着。
县城目前就只有一家德一堂,不在他那里买药材,她以后就只能往惠市里买了。
这玉石还没有门路,这药材又被断了来源,令魏秀儿一张美人脸都冰霜起来。
霍立钊就算没后眼睛看到,从妻子这生硬的声音,也听得出来她情绪不妙。
“媳妇,还在生气?”
“哪可能不气!”魏秀儿呼了口气,气咻咻地说道:
“也怪我当年还年纪小,跟个蠢货似的,被人一问路,就好心带他去!没想到,徐斐才才十几岁,就心存恶胆害了我!”
原身是真的愚蠢!她也是真的要背黑锅……
“……”一听妻子这话意,素来心眼多的霍立钊,马上知她未完话意,剑眉刹时拧紧,这谋害还夹杂感情?
“先说明啊,我可不认识这徐斐才!”
魏秀儿虽没七巧玲珑心,但人可不愚蠢,一见霍立钊沉默,就忿忿不平的公开道:
“要不然,我大姐夫和小哥他们,能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我虽对县城不太熟,但百年德一堂东家姓徐,我还是知的。可徐斐才这烂货,当看欺我年幼,问我路时,说他名字是许飞才!”
越想越气!
“这个该杀的凶徒!”
“媳妇,别生气了。”
霍立钊停下自行车,扶着她下车后,这才开口劝道:“再气,你心口又得不舒服。你放心,恶人自有恶人磨。”
若没恶人,他便能给姓徐的多创造几个来磨他!
是不是真金白银,一试便知。
“我刚那是气话,都隔了五、六年了,当年救我的那大娘,我娘都说眼生着,认不出是打哪里来的,更别提徐斐才根本从头到尾没露过面呢!”
魏秀儿气性地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跟着霍立钊推着自行车进了新房。
“咦,你上色了?”
一抬头,就看到刚加装的铁栅栏,上了一道艳红色,配着白玉兰花绿叶,红屋青墙,很有韵味。
“嗯,我在外省省会看到别人这么调色好看,便想着你会喜欢,昨晚叫工人油上,喜欢不?”
“好看是好看,就是味道挺重。”魏秀儿眉眼都笑弯了,可嘴巴还是小小挑剔着。
因着刚装修完,走道还有不少石灰、碎砖之类的建筑废物。
倒是到了后园子,仍是玫瑰花开了满园,又有一小角翠绿的老竹子,显得春意盎然……
“等咱们摆完喜酒,在老宅住上一个月,味道差不多就散了。”霍立钊将自行车停在一角,拉着妻子进了家门。
“嗯嗯,也是哦。”
一楼最少弄,这都十天了,粉刷白墙早就干透了。魏秀儿靠近,味道已经轻了很多。
“等过两天,我让小哥和我娘过来帮手,将楼上卫生搞好,然后将那些家具也弄到一楼去,消毒一下,顺便洗洗晒一晒。”
魏秀儿跟着霍立钊上楼,大部分装修垃圾都处理了,小小的要扫要拖,只能自个儿干。
“要不,我让姐过来帮下忙?”
“不用。珍姐带着两个娃儿呢,哪还要麻烦她。现在家里农活都忙地差不多,有段时间休整,实在忙不过来,我会叫程工帮忙。”魏秀儿又不傻,不会累着自己和老娘的。
现在,家里重点都放在手工肥皂和洗洁精上,不用她提,已经收到甜头的老娘,已经跟爹和小爹商量着,家里地太多了,以后就由爹和小爹顾人手帮忙干地里活。
二嫂嘛,当然是和阿娘一起做手工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