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邀请赛日期定在了六月初,正好入夏,t恤衫外面穿一件外套刚刚好的天气。
上车前汪丛明非要撺掇着一队五个人连教练在基地门口拍照片,拍完正面拍背面,拍完背面他就愣了。
“靠……你这衣服哪儿来的?”
汪丛明小跑着到贺晚身边,直接上手碰了碰他背后的绣花。
手工绣的,一看就是高定,和一队其他几件一点也不一样。
贺晚还没说话,余究在一边挑了挑眉,“好看吧?”
是好看。
因为id用的是纯金的颜色,所以他特意嘱咐绣娘将太阳光绣的偏暖,并不刺眼,柔柔的散着光。
余究看到这件衣服的第一反应就是:真好,这样就算是太阳也挡不住贺晚的光芒了。
他是sun的,sun也是他的。
眼见着这人还要继续献宝,贺晚瞪了他一眼,“闭嘴,上车。”
余究依言乖乖的闭了嘴,跟他一起往前面走。
王六六看着前面两个背朝他们的新老队长,金线在太阳光底下闪着光,贺晚身形又高挑,这样一看哪像是去打比赛,分明是走t台。
六六心里一阵泛酸,幽幽地转过头看向汪丛明:“经理,我可以拥有一件那样的队服吗?”
汪丛明:“不,你不可以。”
队里跟拍小哥就在身后,王六六闻言扭过头就将大脸怼到了摄像机前,“看到了吧,我在队里一点地位都么得,还天天被喂狗粮,有没有好心的小姐姐愿意把六六领走啊,我吃的不多还能干。”
贾成一把拎住他领子提着人就走,因为惯性带出来肚皮上一堆白花花的肉,他扫了一眼,“好意思说自己吃的不多?”
前一队替补、现一队副狙击手、sun俱乐部公子爷谢天小朋友努力想给几个前辈找回一点面子,对着摄像头道:“其实我们平时不这样的,几个前辈都挺互帮互助的……”
话说到一半他闭了嘴。
基地前方,停着的保姆车前面,王六六正被贾成拽着领子倒退着往前走,还一边走一边嚷着“慢点慢点,要跌倒了。”;而更前一点的地方,一队队长正一脸谄媚着剥了一颗糖要往替补手里塞,替补却冷着脸看都懒得看他。
谢天:“……”
“嗯,其实我们平时就是这个样子。”
救不了了,自生自灭吧。
面子是个好东西,可是大家都不要。
老夏看着这几个人打打闹闹,唯一一个比较正经的居然还是年纪最小的,心里一阵崩溃,深深为sun的未来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他拧着眉走到保姆车前,沉声道:“都闹什么,上车。”
贺晚一转头,刚想顺势上去,嘴边送过来一颗剥好的棒棒糖。侧眼看去,小队长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唇边酒窝深陷。
心念一动,他张了张嘴,头微微下垂,就着他的手含住那根糖,唇瓣似乎还不小心碰到了什么温热修长的物体。
……
余究:“……”
操了。
手指刚刚碰到贺晚唇的部位迅速地起了热,余究只觉得连脑子都不太清醒。
没事自己挑战自己忍耐度,他是不是有病!?
·
sun到定好的酒店的时候,是比赛前一天的下午。
花眠看见他们这一行人终于风尘仆仆地赶到还愣了一愣,“你们还真的是一点也不紧张啊,不提前过来熟悉熟悉场地什么的?”
余究哂笑道:“运动员跑步吗?提前熟悉场地做什么,反正三天就走了。”
花眠见他这自信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没说出来。
贺晚在旁边,有些问题他不好问。
比如他无论如何也要把贺晚拉回sun是为了什么,又比如每天训练时长不超过四个小时、这种状态持续了近三个月,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有自信的。
他跟贺晚打过招呼,又友好性地跟sun几个队员问了好才对余究说:“你还是早点把自己收拾好睡觉去吧,主办方通知的是明天早上八点采录。”
余究一惊:“国内也才十点开始啊,这些韩国人不要睡懒觉的吗?”
花眠耸肩:“谁知道,明天要是起来了记得喊我一下。”
余究才不会搭理他,“你们队里没有经理吗?”
说话间杨彪从楼上下了来,见大厅这一堆人聊天也走了过来,“你们这是才来?”
余究挑了挑眉,转脸看向贺晚:“小哥哥,你真不考虑当队长吗?”光是寒暄都累慌了他。
贺晚睨他一眼,“我起不来。”
闻言余究微怔,转了一瞬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不由地笑开,凑近他耳边轻声道:“我也舍不得让你起那么早,明天我先去赛场等你。”
这两人这段时间节奏一波一波的,没亲眼见到,杨彪这个钢铁直男是不信的;见到了……他还是不信。
余究这装的太过了,贺晚明明连正眼都没瞧他。
从他这个角度唯一能看见的就是贺晚被太阳晒的有些发红的耳尖。
他翻了个白眼,跟贺晚打过招呼之后去前台拿了东西才又上楼,“明天赛场上见。”
赛前一晚,老夏并没有再做战术分析或者加训,贺晚洗漱完准备上床的时候传来了一道敲门声,“客房服务。”
他眉一挑,微微弯起唇走到门边抱着臂道:“送错房间了吧,我没定。”
门外那人刻意压着声音,“没错,是一位余先生让我送给他家小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