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然后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他陪着两个小崽子斗地主。
打完最后一局,把兄弟两个输光的豆豆赢回来后,应峤自觉担当起了严兄的责任,没收了平板,催促兄弟两个去睡觉。
他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
应该……大概也不算很晚吧?
两个小崽子回了房间,应峤收好平板,正要准备去休息,陈画的电话却打了进来,急急问:“你今天说姜婪去哪个村扶贫了?他回来了吗?”
应峤微微皱眉,道:“三水村,应该下午就回来了?我给他发过消息,但还没回。”
“怎么了?”
他先前只以为姜婪是工作太累了,才没回消息。现在却不确定起来。
电话那头陈画倒吸了一口凉气:“特管局监测到三水村那一片,忽然出现了大面积的瘴气。可能不是普通瘴气,而是日积月累的深重怨气凝结而形成的鬼瘴。”
他舔了舔唇,十分艰涩道:“他们派去查探的人,还发现了那附近有蛊雕群出没的痕迹。”
其实三水村那一片早监测到有瘴气出没,面积不大,只在夜晚出现一会又迅速消失。特管局没发现更多的异常和受害者,便判定危险不大,没有上报。
直到今天凌晨大面积的鬼瘴忽然爆发,又发现了蛊雕群的踪迹,他们才意识到之前错判了危险程度。
作者有话要说:
吃货婪:蛊雕之多,一锅炖不下、一只烧烤,一只油炸……
龙龙(忧心忡忡):小妖怪肯定被吓坏了。
蛊雕:???
(看着我的骨头再说一遍)
——————
婪婪终于吃到肉了,但是吃野味是不对的,大家不要学(bushi)
今天是六千粗长,没有二更辽,啵唧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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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特管局发现问题之后, 立刻联系了妖管局,准备集结人手去一探究竟。
且不说鬼瘴如果扩大到其他村落会造成的恶劣影响,就单说还没完全证实存在的蛊雕群, 就够让他们紧张了。
蛊雕这种以人为食、还喜欢群体出动的妖兽, 凶名实在如雷贯耳。
“我给姜婪打个电话。”
应峤挂断电话, 立刻给姜婪拨过去,然而一连打了几个, 却都是“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暂时无法接通”。
他只能转而又给周戌打了个电话过去确认情况。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周戌听见他问起姜婪,不由叹了一口气。
他告诉应峤, 肖晓榆和张天行下午就发现联系不上他们俩了, 村支书的电话也打不通。
他们一开始只以为是信号不好或者太忙了, 但是一直到晚上两人也没有音讯,又始终联系不上人。肖晓榆他们这才担忧了起来。
但姜婪和薛蒙都是成年人, 又是在偏远的贫困村, 信号不好一晚上联系不上也是正常情况。虽然报了警,但两人失联不过几个小时,警方也没法立刻受理去找人。
肖晓榆和张天行只能先跟程主任和周叔报备情况, 准备等天一亮就开车去三水村。
应峤脸色沉凝地挂断电话,又给陈画拨了回去,接通之后只简短了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你先把三水村定位发给我。”
说完准备出门, 到了门口才想起家里还有两个要照顾的小崽子。他脚步顿了顿,又转身回次卧去看兄弟俩。
兄弟俩正准备睡觉。
椒图换好了睡衣, 狻猊已经钻进了被窝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应峤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将姜婪失联的情况告诉他们, 只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们乖乖呆在家里别乱跑,白天会有人过来,想吃什么跟他说就好。”
椒图和狻猊一齐点头。
“也不许玩太久游戏。”
应峤又嘱咐了一句,才匆匆离开。
***
外面的婴儿啼哭一阵比一阵凄厉,时不时还有振翅带动的风声,薛蒙甚至闻到了空气中隐约传来的血腥味。
他心跳的飞快,担心是姜婪受了伤,吞咽了几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到了窗边,试图看一眼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天实在太黑了,他瞪大眼定定看好了半晌,才勉强适应了黑暗,靠着那闪着光的红眼珠,模糊分辨出了怪物的样子。
那是一只巨大的怪鸟,翅膀张开扇动的风能吹得人眼睛都张不开。
但此时怪鸟却被另一只更大的黑色怪物按在地上,任凭怎么扑腾翅膀,也挣扎不开。
薛蒙就见那怪物一口咬掉了怪鸟的脑袋,大股大股的血液喷溅出来,甚至还有一些溅到了窗边。薛蒙鼻端充斥着难以言喻的血腥味,他没敢再去看那两个怪物,努力寻找着姜婪的身影。
但他并没有找到姜婪,反而在角落里发现了姜婪的白色T恤。
那白色在一片漆黑中格外显眼,薛蒙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几遍,才不得不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
姜婪的衣服扔在角落里,人却没了踪影。
薛蒙心中涌起巨大的恐慌,他甚至顾不上外面的怪物,颤抖着声音喊了一声:“姜婪……”
他微弱的呼声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
却没有人回应他。
薛蒙鼻子发酸,眼眶也濡湿了,他缓缓蹲下身捂住了脸。好半晌,他才抖着手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带着鼻音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尽可能录下来。录音最后,他留下了遗言,然后保存好音频,再将手机关机,藏在了屋里不起眼的角落里。
做完这一切后,他擦了擦眼泪,握紧了水果刀,咬牙起身,准备先去找黄支书。
就算活不过今晚,他也得拉上个垫背的!
薛蒙决然地推开门出去,却陡然顿住了脚步。就在他前方,姜婪正背对他蹲在地上,手里拿着纸巾擦脸。
在他蹲着的地方,那个怪物和怪鸟都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一堆散落的羽毛和浓重的血腥味。
姜婪听见身后的动静,转过脸来,朝薛蒙笑了笑:“没事了。”
他的脸本来就白,在这黑沉沉的夜里,又衬得更白了几分,白的几乎有些不像人了。
薛蒙注意到他嘴角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暗红血渍,顿时警惕地退后了一步,举起水果刀朝向他,极力镇定地问:“你把姜婪怎么了?”
他的余光瞟了一眼,之前看到的白T恤已经不见了。多半是被眼前的怪物拿去做伪装了。
薛蒙吸吸鼻子,心想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连个痕迹都没能留下。
心里更是恨极了害他们到如此地步的黄支书。
“你骗不到我的。你是不是还想吃人?”他指着黄支书的屋子说:“那里面还藏着人,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你最后再吃我,我帮你把里面躲着人的赶出来。”
他眼里布满了红血丝,握着水果刀的手虽然努力克制了,却还是在微微颤抖。
显然是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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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婪:???
他迷惑地看看自己,确定已经变回了人形,又看看一副老子死也要拉上个人垫背表情的薛蒙,眼里是大大的疑惑:“你先把刀放下,我就是姜婪,不是怪物变的。”
薛蒙梗着脖子,根本不信他的话:“我一百三十斤都不到,身上全是骨头没有肉,你肯定吃不饱的。那屋里躲着的人比我胖多了,肉肯定也多。”
他越说越顺畅:“你先吃了他,再吃我。肯定能吃饱。”
姜婪:……
他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试探地问:“你是不是看到了?”
薛蒙心里紧了紧,反应飞快:“我什么都没看到!”
姜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