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泰逢的表情渐渐严肃起来:“目前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我们的人调查使团成员时,留意到这次来的两个龙族里,其中一个还有个双胞胎哥哥。”
按照他们掌握的资料,这对孪生兄弟从来形影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没有道理这次到华国交流就忽然分开了。
而且他们的人确实在华国边境捕捉到一张模糊的照片,上面的人与孪生弟弟十分相像。而那时使团尚在边境办理入境手续。
所以泰逢才怀疑哥哥这次没有跟随使团出访,其实是故意隐藏了行踪,准备在使团的掩护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华国。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对方一定会跟来江城。
目前他们并没有探清楚使团的真正目的,只能做两手准备,以防他们生事。
“知道了。”应峤微微凝眉:“有事给我电话。”
说完便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说完了就滚吧。”
泰逢:……
他坐得稳稳当当:“我难得来一趟,连水都没有喝一口。而且你不想跟好朋友们聊聊你的小男朋友吗?”
应峤皱眉盯他。
半晌后转身去拿了两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不耐烦地赶人:“不想,拿上水赶紧滚。”
“卧槽???”
泰逢再次被他的无耻震惊了,满脸都写着我知道你无耻但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陈画倒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淡定表情,抱上矿泉水推着泰逢往外走,还催促道:“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又要喷火了。”
“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你才是真正的勇士。”
泰逢敬佩地看着陈画:“要钱不要命的典范非你莫属。”
陈画:……
这话怎么听着不太对呢?
***
周三晚上躲了一天闲,但是周四晚上姜婪却还是没能逃过四哥的魔爪,再次被强行押去了商场。
狴犴要买配西装的手表,一直没挑到合心意的。姜婪看着专柜的琳琅满目的手表只觉得头晕目眩,看多了觉得每款都长得差不多。
于是他趁着狴犴不注意,偷偷溜了。
回到家后才给狴犴发了条消息,说大哥才送了他一块手表,不用买,先回家休息了。
为了让狴犴安心,还附带了一张自己在家的自拍。
那边狴犴果然没有再说什么。姜婪喜滋滋地跟小崽子们打了招呼,然后把尾环拿出来继续打磨。
粗糙的雏胚还要进一步打磨打薄,再刻上禁制暗纹,最后清理干净后进行抛光处理,一枚简洁大气的翡翠尾环便完工了。
姜婪对着光看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满意,再想象了一下亲手把尾环戴在应峤尾巴上的样子,竟然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他找出早就准备好的盒子,将翡翠尾环小心放进去,藏进包里,准备明天带去单位,然后找个机会送去给应峤,给他一个惊喜。
只是做完这一切,他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想要炫耀得到肯定的心情太过急切,又忍不住爬起来把盒子拿出来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应峤:[做好了,明天午休来找你=3=]
应峤看着照片里黑色的方形盒子,一想到里面装的是姜婪亲手给他做的尾环,眼神就不自觉变得柔软:[好,明天我去接你。]
作者有话要说:
婪崽: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龙龙:好巧,我也有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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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卡文,二更虽迟但到。
大家晚安。
第 110 章
因为和应峤有了约定, 姜婪对明天充满期待,这一天晚上他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晚回家的狴犴看到已经睡熟的弟弟时,神情不由有些愧疚:看来这几天白天晚上连轴转, 是真的把人给累坏了。
白天要上班, 晚上还要陪他逛商场。他确实把人盯得太紧了。
狴犴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 心想明天就给他放一天假好了。毕竟经过这几天的观察,弟弟看起来都很乖, 应该没有偷偷跟应龙联系。
……
次日一早, 姜婪精神饱满地起床准备去上班。
因为要去见男朋友, 他还特意挑了一身应峤曾经夸过的休闲装换上,然后才兴致高昂地带着弟弟们准备出门。
狴犴见状, 倚在卧室门口道:“行装都采购好了, 下周二使团就会抵达江城, 最后两三天你就好好休息,养好精神。今天晚上我要去开会, 晚点回来。你们自己出去吃饭。”
“!!!”
姜婪内心欢呼雀跃, 表面却不动声色,他稀松平常地点点头:“好的,你几点回来?我们可以等你一起。”
“不好说。最早估计也要到九点了。你们先吃, 不用等我。”狴犴对单纯的弟弟毫无防备。
姜婪便点点头应下,淡定地出门上班去了。
等到了单位,他才兴高采烈地给应峤发消息,迫不及待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四哥晚上去开会!九点才回家!!!]
[晚上一起吃饭吗?想你了O3O]
[午休过来找你。]
应峤很快回了消息:[再商量晚上去哪儿。]
姜婪喜上眉梢, 跟应峤定好时间之后,飞快吃完早餐, 专心投入工作之中。
……
十点多的时候程主任端着茶杯笑眯眯到办公室来,手里还捏着一大把票:“来来来, 一人拿几张票,这是我老家南城那边搞的弘扬传统文化的活动,你们要是周末有时间可以去捧捧场。有亲人喜欢也可以都去看看。南城也不远。”
“什么活动啊?”几人纷纷凑上去拿票。
薛蒙一看就嚯了一声:“野台戏啊?好多年没有了吧?”
肖晓榆接话道:“是啊,我记得只有几岁的时候,在乡下老家才看过一两回野台戏,可热闹了。”
“野台戏是什么?”姜婪一脸好奇,听他们的语气,应该挺好玩。
就连张天行也转头凝着两人,等着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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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蒙被他们瞅着,顿时就来劲儿了,给他们解释道;“就是野台戏班子,那时候穷,很多乡里村里都有这种到处跑的戏班子,就叫野戏班子。我老家那会儿,逢年过节或者要祭神的时候,就兴用几辆板车搭个临时戏台子,然后请个戏班子来搭台唱戏。”
他似想起来了什么好玩的事,嘿嘿一笑道:“那个时候娱乐活动匮乏,本地就兴什么黄梅戏花鼓戏,还有些外地传来的京剧粤剧,调子小曲子啊……杂七杂八多得很,大人小孩儿多少都会跟着唱几句。野戏班子也没现在那么多讲究,戏班的人上去唱,我们下头有人会唱的、胆子大的,也跟着在旁边搬桌子搭台唱对台戏。哪边唱得好大家伙儿就给哪边喝彩。那时候还真有不少唱对台戏的,我们就管这叫‘打野台’。”
“‘打野台’有唱的好的,一场就能唱出名声来,还会有手头宽裕的人家会丢赏钱,说出去也是个荣耀。所以后来我们那儿的野台戏越唱越热闹,每年都有十里八乡的人赶来参加,还有好多想打野台博个名声头彩的,就早早赶着自家的牛车过来占个好位置,在戏台子两边摆开架势,等有人起了头,就各自亮嗓开唱。”
“你们那儿这么热闹啊?”肖晓榆惊讶道:“我记得我家那时候就是坐在下面听戏,戏台子下面到处都是卖冰棍瓜子的。”
“我们那块以前出过名角的,大家有事没事就都喜欢唱几句。”薛蒙说的起兴,随口哼了几句《女驸马》,眉飞色舞道:“你们是没见过那个场面,有人一开嗓之后,那些摆在路边的板车就陆续开了唱。一开始乱哄哄的,但是过不了几分钟,那些半桶水就会灰溜溜地走了,留下来的那就都是有真功夫的,没扮上,也没有配乐,纯靠好嗓子和真功夫清唱,低音时婉转咿呀,高音时陡起冲云霄,能听的人心绪百转,耳朵麻酥酥。”
姜婪长居龙宫,还是第一次听说乡野间有这么热闹的活动,越发好奇起来:“南城的野台戏也是这样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薛蒙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