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啊……”游优莫名有些心虚，直接飞身上了树干，坐在了洞口外的位置，顺手摸了摸它留在外面的尾凤，“那啥……我不是太忙抽不开身嘛！你先出来，我们现在好好聊聊行不行？”

“不行！”凤容态度不见缓和，反而似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瞬间爆发了，刚顺好的那根尾凤再次丝丝炸开，愤怒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是不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不会再有追随者的，这才过了多久啊，你……你……你个骗子！”

“呃……”游优越加的心虚了，手上顺毛的动手更快，“洪霏那不是特殊情况嘛，你也看到，她之前都快魂飞魄散了。我这……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她了，总能看着她去死吧？再说……七重天那么大一个摊子，总要有人处理，我们又不能长久留在仙界！我们总得为那些女仙想想。”

“哼！你到是为她们想了，为洪霏想了，也为仙界想了！就是没有想我是不是！”他不见消气，反而怒火更大了。

“不是。”游优顿时有些无语，继续道，“我是说过不会再有追随者，但这次契约之前，我就已经跟洪霏说清楚了，只是为了救她，没有别的意思，她也明白的啊！我答应过跟你试试，自然不会与别人有什么感情牵扯，再说洪霏是女的，你担心个什么劲啊？”

“我担心的是这些吗？！”凤容瞬间炸了，似是再也忍不住，洞口红光一闪，他直接出现在了眼前。一把按住了她的双臂，也不知是不是气的，双眼乏着红，带了些咬牙切齿的瞪着她，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滔天怒气。

“你是不是忘了上次你契约我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你怎么可以随便再契约别人，万一你要是又……又……”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抓着她的指尖都带上了些轻颤，“你下次再随便发善心的时候，能不能想想自己的情况！”

“……”游优惊了一下，原来他气的不是自己多了一个追随者，而是害怕她会像上次契约他一样，昏睡不醒吗？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凤容却好似整个人都沉陷在某种担忧之中，眼神顿时一沉，隐隐似是有什么凶戾之气涌了出来，“老子才不管什么七重天，我恨不得连整个仙界一起毁掉！”

“不许报复社会！”游优下意识脱口而出。

凤容这才似是清醒了过来，紧紧的盯着她的脸，眼神越来沉，越来越哀怨，一时间所有的戾气好似全数换成了漫天委屈，本就微红的眼睛也越来越红。

游优心底不由一软，感觉心尖尖被什么扎了一下，连忙补救似的道，“好了好了，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不应该让你担心。你放心，我真的没事。上次契约你的时候是个意外，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的，你看我这不是没事吗？”

“……”凤容没有回话，只是仍旧盯着她，身上的委屈无限延蔓。整个人都好似写着，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游优越发的心虚，不仅是因为自己说话不算话，更是因为拖了这么久才来跟他解释这事，连道歉都显得有些虚假。难怪好几天都不见凤容的人，现在看来，也不知道他在树洞里独自气了多久。

“抱歉让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她握住了他的手，真诚的道歉，主动将指尖一根根送入他的指间，十指相扣。可惜一向很喜欢拉着她手的凤容，此时却没什么反应，不动也不说话，仿佛还气头上，拉手都不好使了。

“你说句话，要怎么样才能消气？”见他仍旧没有反应，只有周身哀伤与委屈浓郁得让人心疼，突然鬼使神差的，游优忍不住倾身靠近，对准他气得微嘟的双唇，直接印了上去，“这样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