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围观的百姓看得有些不忍,被沈茹芸一番话洗过的脑子也有了一丝清明,这还真有点屈打成招的感觉。
“会不会真不是她做的?”
“有可能,她一个小丫头,哪来那个本事?”
“那这不是冤枉人了吗?”
“嘘,你们没看到谁坐在里面吗?”
这样的议论声越来越多,这些人就是这样,墙头草,一会儿一个说法。
李氏和林邵,铁蛋三人更是急红了眼,拼命想挤开面前的衙役往里冲。
蔡大人心里一个咯噔,看一眼景王妃,对上沈茹芸的视线,心下稍定,冷笑道:“既然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事发当日你出城去了何处?又有谁能为你作证?”
沈易佳一愣,她去王氏坟前,这个自然不能说。
“等你认罪,本官自然有办法让你招出同伙。”言闭,他摆手示意衙役动手。
“佳姐儿……”
“大嫂……”
“姐……”
眼看着那板子高高举起,李氏和林邵,铁蛋三人同时惊呼。
“本王能。”
在一片惊呼声中,一道冷冽的声音突的响起。
同时一个人影迅速冲进大堂一脚踢飞了那高抬的板子。
那板子好死不死的落在伸长脖子想看沈易佳挨打的沈平修头上。
只听他连痛呼声都来不及发出就当场晕了过去。
“父亲。”“爹。”沈文博兄妹俩大惊。
轩辕策从百姓让开的道上走进来,拧眉扫了一眼混乱的大堂。
楚风看着被人围起来生死不知的沈平修,心虚了摸了摸鼻子。
沈易佳也趁乱挣脱两个衙役的束缚,看见突然出现的人,惊讶出声:“美人大叔?”
看向沈易佳的时候,轩辕策目光瞬间柔和了下来,还带着些许心疼,安抚的冲她点了点头。
蔡大人腾的站起,指着堂中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男人喝道:“大胆,何人扰乱公堂。”
“你才大胆,见到我们王爷还不行礼。”楚风声音没他大,但是气势更足。
轩辕国比大夏势大,就是上官裕见了他们王爷也得行礼,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京兆府尹。
蔡大人一惊,这次使臣中只有轩辕国来了个靖安王。
他忙几步走下高堂给轩辕策行了一礼,不解的问:“不知靖安王来京兆府所为何事?”
轩辕策挥了挥衣袍上不存在的灰,漫不经心道:“本王听闻你们这出了个有趣的案子,过来看看,不想看到个熟人。”
熟人?蔡大人一懵,看向同样愣神的沈家兄妹。
楚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冷笑:“这两位莫非比大夏皇帝还厉害,见到我们王爷都不行礼?”
这一看就不是己方啊,沈茹芸咬紧下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却也不敢多说,只能带头施施然行了一礼。
轩辕策却似没看到,他不说起来,沈家兄妹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动作。
沈易佳惊呆了,她怎么都没想到美人大叔来头这般大,也是第一次发现权利的重要性。
“靖安王,这……”蔡大人心里叫苦不迭,不是站景王的,那就只能是来帮那宋沈氏的。
他这是踢到铁板了啊。
“你不用管本王,继续断案就是。”轩辕策很好说话的摆了摆手,想到什么又道:“本王方才听到你问这小丫头一日前去了何处,真不巧,本王就是那日在灵隐寺认识她的。”
主持去皇宫给轩辕策请神医,这本就不是秘密,不少人都知道轩辕国的靖安王提前来了京城在灵隐寺养病。
蔡大人僵硬的挤出一抹笑,看向沈易佳问:“那方才本官问你为何不说?”
沈易佳翻了个白眼:“我那时候又不知道他是谁,我怎么说?再说,你给我说的机会了吗?”
蔡大人扯了扯嘴角,不等他开口。
轩辕策又道:“若是你不信本王说的,可以去问问你们大夏的姬姑娘,那日她来给本王看诊,也是见过这小丫头的。”
连姬姑娘都能作证,蔡大人还能说什么?
靖安王明显是要保这宋沈氏,一边是代表景王府的景王妃,一边是代表轩辕国的靖安王。
两边都不是他能得罪的,只能折中道:“那想必这里面是有误会,害沈大人的另有其人。”
说罢他愤愤的看向跪在最前面早已吓傻了的张娘子和几个证人,正色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他人。来人啊,压下去,一定要审出到底是谁陷害沈大人。”
他不敢在这里公开审,也是怕这几个人兜不住说了不该说的话。
沈家如何他无所谓,可若是因此落了景王妃的面子,得罪了景王,那他这官估摸着也快到头了。
“等一下。”沈易佳怎会让他如意,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大一座靠山,不用白不用,她板着小脸义正言辞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要陷害我……爹。”
她最后一个字咬得极重,说罢转头看了一眼因保持行礼的姿势太久而摇摇欲坠的沈茹芸。
“就在这里审吧,想必你们大夏的百姓也很好奇。”轩辕策附和道。
这沈大人养外室一事是反转反转再反转,相比最初看戏的心思,围观的百姓现在倒是对真相更好奇了。
沈家兄妹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同时冒出两个字,完了。
尤其是沈茹芸,她会来这里根本就不是景王的授意。
她这段时间一直被禁足在院子里养胎,就连之前陈氏给她传的信没到她手上。
会知道沈家出了事,还是今早无意听了几个婢女在那嚼舌根,恰巧景王从昨夜开始就没回府,她就以肚子里的胎儿威胁看守的婆子将她放了出来。
她先是回了沈家一趟,从陈氏口中听得沈文博的计划。
沈茹芸一直记恨着在下沟村时沈易佳几番对她出手的事,自然不想错过这个能够摁死她的机会,于是就来了京兆府。
原本一切都按着他们的计划在发展,谁能想到轩辕国的靖安王会突然来插手此事?
病弱世子的小福妻又甜又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