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着容迟,心道你要不是我亲哥哥,我这会就要发脾气了你信不信。
在容迟又表达了几句疑惑公司,容年终于丢下小鱼干,拎着书包一声不吭的上楼回房。
容迟:“???”
容迟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逼,怎么回事,宝贝弟弟好像突然生气了?
回到房里,容年把门锁上,例行去洗漱完后,然后拿着手机还有学习资料坐到了床上。
陆靳言掐时间掐的挺准,正好在这会儿给他发了消息来。
“到家了?”
“嗯!收拾好了,坐在床上看书。”
“看什么书?”
“达尔教授的《美妙的化学物质》。”
这熟悉的,两句话必聊死的回复方式,让陆靳言连着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又做好准备,继续接话。
“好看么?”
“好看的。”
陆靳言:“……”
这还怎么接!
亏他刚才回来的时候,还突发奇想,回顾着容年今天跟他相处的细节,大胆猜测了一下容年是不是在故意撩他。
但看着两个人对话框里的聊天内容。
他死心了。
撩是不可能撩的,年年就是拿他当工具人,连备胎都算不上。
因为备胎还有转正的机会,还能拥有感情线。
可年年,跟他不走感情只走肾。
外人眼里向来都是冷心冷情的狠辣大佬,此刻,攥着手机,分明就是个可怜,无助,又哀伤的心碎待选备胎。
这边,容年看着手机,小脑袋瓜里还在纳闷——
陆靳言怎么不回他消息了?
他看看对话框,最后一句话,是自己发的呀。
左等右等,等了好一会儿。
容年最后是等来了消息,可却是陆靳言让他早点睡觉。
互道了晚安,容年趴在枕头上,莫名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次日。
容年被容迟哄了一早上。
“年年,乖崽?”
容迟看着他绷着小脸不吭声,急的不行:“你要真不想理哥哥,那好歹也吱一声啊。”
“吱——”
容迟一噎。
怎么还真“吱”了呢。
容年虽然不发脾气,但他就是不吭声,这也相当于在变相的发脾气了。
容迟直哄到送他去学校,都愣是没把宝贝弟弟给哄好。
他困惑的不行。
我到底哪里惹到弟弟了?
这个问题,简直可以被评为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容年下车后,背着书包没去实验室,今天早上还有早课。
他到了教室后,坐到第一排,开始给居子逸发消息。
“今天的老师会点名的,你不来么?”
居子逸很快就回复了他:“不来了,我在家里走不开。”
容年又提醒他:“可是这节课的老师很凶的啊,他每回上课都要叫你回答问题,而且还不接受请假。”
居子逸平时最怂这个老师了,不管是刮风下雨,从没缺过这个老师的课。
可这次……
“叫就叫吧,反正我就不去。”
“要是扣分的话,大不了这门课我重修。”
看得出来,怂哒哒的居居,这次真的站起来了。
都敢跟他们号称灭绝的最凶老师对着刚了。
容年很欣赏他的勇气。
尽管这份勇气,即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连着两天,居子逸几乎都没怎么来学校。
就连实验室的老师都不淡定了:“年年,你今儿去找找居子逸,让他不能再这么逃课了,明天必须学校。”
马上就是期末考试,这小孩儿怎么在这种时候叛逆了。
容年点点头,抱着他给居子逸准备的,结果对方至今没来得及看的期末复习资料,一放学,就去了居子逸家。
居子逸住的地方也是有名的别墅区,听说谈夏不乐意在医院里一直待着,所以,居子逸直接把他挪到了家里。
正好,他家里也什么都不缺,完全可以把治疗放到家里。
容年出校门,抬手拦了辆车。
坐在车后座上,还没开到一半,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就没忍住问道:“小帅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怎么脸这么红?”
容年抱着书包,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子,那越来越迷糊的小脑袋里,只剩下一个感受。
腿疼……
他的腿,好像越来越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气鼓鼓的年年:哥哥说我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