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时,墨墨还睡的睁不开眼。
容年打开车门,让陆靳言把墨墨给抱下了车:“再让他睡会儿吧,到家了再叫他。”
陆靳言应了声:“好。”
回到家,容年伸出手戳了戳墨墨的脸:“墨墨,快点醒醒,洗漱完再睡。”
墨墨白天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这会儿困的厉害。容年叫了几声,他就哼哼唧唧看着要哭出来。
陆靳言挑眉:“我来叫他。”
“算了算了。”容年看他睡的实在是沉,索性去拿毛巾,给他擦了擦:“把他放到卧室睡吧。”
陆靳言点点头,准备把人放到主卧里。
可容年却拉住了他衣角:“哎,你把他放到客卧吧……”
陆靳言眼神动了动,唇角带着点笑:“今夜里,年年不想让他打扰我们?”
容年小脸红扑扑的,揪着他衣服不说话。
墨墨跟着他们睡了好几夜,顾忌有小孩儿在,所以,他们这几夜除了浅尝辄止的亲亲,什么都没做过。
容年有点想了……
见小孩儿脸红的可爱,陆靳言唇角的笑意也愈发深。
他几步把墨墨送到客卧,轻轻掩上门。
“年年。”
在卧室里把睡衣找好,陆靳言递给容年:“去洗澡。”
他打算等容年进了浴室,他就去找间空房也把澡洗了。
容年没接睡衣,只抱住他,脑袋埋进他怀里,小小声的邀请道:“不一块洗吗?”
陆靳言喉结滚动了下,他倒是想一块洗,可浴室里的灯光太亮了。
“乖,你先洗。”他哄道:“我一会儿再洗。”
容年不乐意。
“我想跟你一块儿洗。”他小猪崽似的拱了拱陆靳言,声音软软的冲他叫道:“老公。”
一声老公,陆靳言顿时认栽。
“行行行。”
他把拱人的小猪崽直接打抱起来,走向浴室。
大浴缸很快被放满温水,容年一入水,就迫不及待的变出了鱼尾巴。
陆靳言将自己身上还有容年脱下的衣服,都顺手丢到角落的洗衣机,这才踏进水里。
漂亮的鱼尾拍在水面,溅出一地水花。
陆靳言伸手将那不安分的鱼尾给握住,眸底满是暗意:“年年,过来。”
容年弯着眼睛,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像是特别急色的往他脸上亲。
陆靳言被亲的情动,正打算再做点什么,忽然——
容年停住了。
他捧着陆靳言的脸,刚才还高兴的表情都消失不见。
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正在盯着他的脸,像个小雷达似的。
“这里,怎么回事?”
容年准确的指向他的下颌,质问道。
陆靳言攥着他的腰,试图含糊过去:“没什么,就是白天不小心被划了一道。”
“划了一道?怎么划的?在哪划的?”
容年板着小脸,很严肃的盘问他道。
看他这副架势,陆靳言在心里想到,幸亏这口子不深,否则,小孩儿这会儿估计都不会冷静下来盘问,而是直接要哭出声了。
“可能是在办公室吧。”陆靳言胡扯道:“就一小道口子,也不疼,我都没有注意到。”
容年听到这个解释,直接把尾巴收了回去,变成双腿。
“骗人!”
他生气拆穿陆靳言的谎话:“这是用刀划的!”
以前他在实验室里被划出过很多口子,所以对这个再熟悉不过。
陆靳言:“……”
陆靳言一噎,继续扯:“可能就是刀子划的,我今天在办公室削过苹果。”
容年悲愤:“你又骗我,削苹果怎么可能会划到那里。”
那个地方,压根不是随意能划伤的。
陆靳言还想要狡辩,容年却是补刀道:“不然我去客厅拿个苹果,你给我摆个姿势,让我看看什么样的角度能划到那儿!”
陆靳言编不动了。
没办法,他只好甩锅:“年年,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陆汀烨在外头拉了不少仇恨,有不少仇人吗?”
容年点头:“记得。”
记得就行。
陆靳言继续说道:“今天就是碰到了他惹来的那些仇人,所以,我跟对方动了点手。”
容年瞪大眼睛:“来寻仇的人还带了刀子!”
陆靳言脸不红心不跳的淡定承认:“对,但我没吃亏,除了不小心被划了下,别的一点事都没有。”
容年却很紧张。
“让我检查检查。”他捉急的把陆靳言从头到尾,从前到后,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