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实话。”
陆靳言眼神沉了沉,坚定道:“这次我把什么事都告诉你。”
容年点点头,挣开哥哥的怀抱:“哥哥,你去病房找嫂子吧。”
容迟“嗯”了声,抬眸警告着陆靳言:“如果再骗年年,再把他气哭,陆靳言,我绝对跟你翻脸。”
陆靳言这次的确是理亏,于是,被怼的没有半点脾气。
等容迟一走,容年跟居子逸都齐刷刷盯着他。
陆靳言压力有点大。
他把容年给拉过来,抱进怀里低头亲了下。
亲完,他像是充完电似的,身上有了点力量。
“我现在就跟你们说,我跟谈夏还有陆汀烨我们在做什么。”
“有个很恶心的实验室,实验室里的人,把谈夏当做实验体来做研究。”
“居子逸,你失踪了之后,谈夏找到我,他跟我谈了个合作,我把你救出来,他配合我,回实验室里,跟我里应外合,把实验室给毁了。”
陆靳言全程没有提到容年也是实验体。
可容年却听得很明白。
他仰着恐惧的小脸,浑身都在发抖:“是马尔。”
陆靳言就知道他肯定会害怕。
“乖宝,乖宝看我。”
陆靳言把他抱的很紧,支撑着他还能站立,语调也温柔有力:“没事了,我已经把实验室毁了。”
“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实验室出现,不怕,不怕了好不好?”
容年害怕。
那是他多年的阴影,虽然他私底下做了很多东西,就是为了对付马尔。
可是真的听到这两个字,听到陆靳言去毁实验室,他还是又怕又慌。
“马尔很坏的。”
比起对马尔的恐惧,容年更深的恐惧来自于他害怕陆靳言会出事。
那么坏的马尔,万一陆靳言被他逮到……
想想还在病床上躺着的陆汀烨,再想想被下了病危通知书的谈夏。
容年实在憋不住,抱住陆靳言,哽咽着哭出了声。
“陆靳言,你吓到我了。”
“你都不告诉我这些,那要是被马尔抓走,我都不知道要去哪儿救你。”
“年年,乖宝,不哭,我错了。”
陆靳言给他擦着泪,心疼的眉头都舒展不开。
“我真知道错了,以后不管做什么,我保证都会告诉你。”
他们俩一哭一哄,身旁的居子逸,听得不是滋味。
夏夏是为了他。
他无力的靠着墙壁,眼神落在还紧闭着的重症监护室,一瞬间,心如刀割。
夏夏有次以为他睡着了,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轻轻说着话。
他说他命不好,这辈子唯一的好运气,就是遇到自己。
他说,在这里待着的日子很好。
他想一直就这样,每天能看到自己……
“夏夏。”
居子逸沿着墙壁慢慢蹲下来,脸上爬满泪水:“求你了,不要离开我。”
他现在很后悔。
他知道夏夏的心意,可他不够勇敢,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把话跟夏夏说开。
居子逸的哭声里满是痛苦。
容年听到他的哭声,抹了抹眼泪,把陆靳言推开。
“居居,谈夏会好的。”
两个脸上都带着泪的人,蹲在一块儿,一个还在努力的安慰着另一个。
陆靳言看着这一幕,只觉得究根刨底,好像都是因为自己。
他瞒着年年,把年年气哭。
他答应跟谈夏合作,结果谈夏出事,把居子逸吓哭。
陆靳言:“……”
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
这边气氛压抑,某间病房里,也是同样的低气压。
“陆汀烨,自己交代吧。”
容迟站在床头,冷冷看着病床上的人:“骗我的事儿我都知道了,但我还想听你自己说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陆短腿陷入沉思——
撒的谎太多了,迟迟这是要让我交代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