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老大的脸色顿时沉下来,一股暴虐杀气盈绕全身。
他走货这些年,什么马匪土盗没遇到过,今天在这万宁镇还要见血了!
“拿刀,破门!”只听哐啷两声响,从老三的腰间抽出两把巴掌大的鸳鸯短刀,这是要破门了。
就在这时,江家院门大开,江团冷着脸捏着一柄弹弓站在门口,在弹弓的皮套上,卡着一把明晃晃的精钢小刀。
“你们这群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强闯民宅,还有没有王法。
今天你们谁要再敢前进一步,我就用这个小刀插进你们的眼睛里。”
她声音清脆,可是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落地有声。
老三一下跳起来:“谁强闯民宅,我们只是来讨回被你们骗去的五十两银子。”
“空口白牙的说谎话,我们江家什么时候骗了你的钱?”江团手稳稳的捏着弹弓,冷冷道。
“你?”老三勃然大怒,这笔生意是他引来的,那个江家人说得清清楚楚,住在秦家村外,新修的院子,独门独院,只需要一来就能找到。
已经坐起来的毛二狗顶着额头乌青大包,咬牙切齿道:“老大,这家就是在做驱蚊香,后面有香片,这丫头片子还在撒谎。”
刚刚在院墙上,他看见后院堆放着好些晒干的艾草,甚至他还看见檐下碾过草泥的青黑石磨。
老三黝黑脸上满是狠意:“别以为弄一个小丫头出来,就想让我们放过,今天不仅要退钱,还要赔我兄弟的药费,否则……哼哼!老子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屋子。”
“我再说一遍,江家没有对外卖过驱蚊香,你们应该是被人骗了!”江团面上沉静,可心里还是万分紧张,自己手上只有一把小刀,万一对方硬来,根本就无济于事。
不知道江青山和江景阳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至于狼青,她已经不抱希望了,还有些后悔急昏了头。
狼青在江家一个月,连门都没有出过,它又上哪里找江景阳去,可能连自己都要跑丢。
听到眼前这个小丫头说自己被骗了,领头的男人突然笑起来:“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骗人吗?当年我骗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我也不为难你,还是赶快让你家大人出来,把该给的货给了,要不然就退钱,我们也好聚好散。”
这人身材高大,发插铜簪,身穿宽松的麻衣,腰间挂着一个造型别致的皮囊。
一把络腮胡子遮住半张脸,只看见眼睛精亮,笑起来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见对方缓和语气,江团也定了定心,还是道:“你们真的被人骗了,我家不卖驱蚊香。”
“你是不是娇娇?”那人突然问出这句话。
江团一楞,自己的小名他怎么知道,疑问的话也脱口而出:“是骗子说的?”
“看来人家没骗我,说家里小妹娇娇聪明伶俐,说的应该就是你了。”那人笑嘻嘻往前走。
江团连忙后退:“站住,你再上前,我可就要飞刀子了。”
若是平时,那柄指头大的小刀片根本没人怕,可此时在弹弓里,就不得不上心了,毕竟手脚再快也比不上飞刀。
那人好像也怕江团把刀子射出来,忙站住脚笑容不减:“你这刀子就是吓人的,小心割了手,哥哥会心疼的。”
江团面上一冷:“吓不吓人你都不敢试。休要胡言乱语,谁要你这个哥哥。”这些人不仅要强闯民宅,还要调戏民女了。
绝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江团手上猛的一拉皮环,就要把刀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