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身边有路攸跟傅云轩两个老生。
路攸板着脸严肃道:“早些时候让你多背书,也不用此时着急。你只管按平时所学的写下来就是。”
江景文讪讪放下一大堆书册。
傅云轩笑着道:“景文年纪小,这一次只是熟悉熟悉,谁不得先考几场才过的。你要是一次就考过童生,让其他老考生还怎么想。后日才进考场,今天晚上我带你去见几位朋友,多结识一下,也放松心情。”
自从江景秋从娘家得到纱坊卷,又跟人合伙开坊,傅云轩手中银钱宽裕,也有些讨好江家来。
再加上江景文也在念书,那可是自己的小舅子。
现在自己只需要多说几句话,表示出善意,等到江景文考上功名,以后自己也有个得力臂膀。
要是考不上,江景文回家去种田,或者做生意,自己只会多一处财源,也没有损失。
妻家发达,自己照样受惠。
看这两人一个比一个镇定,江景文也安心下来。
晚上他倒是没有出门应酬,江团要求考前的作息规律不变,让他像往常一样看书,再早早休息。
江景祥放不下家里怀孕的娇妻表妹,将人送到崔宅安定下来,就赶着租来的马车回万宁镇了。
现在崔宅里就住着江景文和路攸,以及死活要搬过去,说是要照顾小舅哥,其实是想看路攸怎么应考的傅云轩。
内有大粟和庆儿在伺候,外又有小妹堂姐照顾,江景文完全不用管事,只需要跟着路攸等人安静休息。
江团跟崔宅里住着的众人吃过晚饭,再随江景秋回绸缎铺子休息,准备第二天再来崔宅给小哥弄些考场吃的干粮。
天色已暗,绸缎铺子早已经歇业打佯,因为江景秋早有叮嘱晚上要歇在这里,所以店铺没有落锁,只是虚掩着。
江景秋正抬手想叩门,半扇门就被人拉开,一个黑黑的高个站在里面一声不吭,把堂姐妹俩吓了一跳。
“是肃宁?”江景秋端详片刻才认出来。
“小婶子!我奶跟二奶奶都等你好半天了!”傅肃宁嗡嗡声翁气道。
“你奶和二奶奶?大伯母跟二伯母来干什么?”江景秋疑惑问道。
她是傅家四房的媳妇,傅肃宁比她矮一辈,口中的奶奶就是大房的老媳妇,她得叫伯母。
二奶奶当然是二房的老媳妇,她得叫二伯母。
这两个人年纪都是接近五十,比江景秋的婆母大十岁,所以大房的孙子,就跟四房的幺儿傅云轩年纪差不多了。
傅肃宁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见神情,只听到他幸灾乐祸的声音:“小婶子,店铺开着你倒是一天天的逍遥自在,只知道使唤曲婶子做事。
也不知道你一天在忙什么,是云轩叔要考试又不是你考,还需要跟着去考场。
店里发生了什么,还是自己去后院看看吧!”
他口中说要江景秋去后院看,人却堵在门口不让。
江景秋虽然是他婶子,可现在才二十出头,被他一个十六岁的大小伙子拦住,还不好强行通过,顿时进退不得。
江团眸中怒火渐起:这种类似调戏的行为,已经不能用无礼来描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