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惹怒夫家的一大家子,还得罪自己娘家人。
现在夫君虽然没有他心,可是婆母对自己成亲两年多只生下一个女儿已经不满。
甚至表示出若是等到傅云轩考上功名还没有儿子,就要给他纳妾的意思。
每每想到这些,都让她心中五味杂陈,甚至还起了让傅云轩一辈子都考不上举人的想法。
能得秀才功名就够了,能减免赋税,还能见官不跪。
可是,这些想法于理不合,她不敢想,更不敢说。
而且跟傅云轩之间还算和睦。
谁家没有些口角言语,她不能为这些事跟夫君分开。
过了好一阵,江景秋才缓缓开口:“娇娇,你还小,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自己还小,不懂?
江团不置可否。
她上辈子一直活在父母婚变的阴影中,对婚姻失望,信奉单身。
这一世肯定是要成亲的。
可无论对方是谁,她都不愿意委屈自己。
对方付出多少,自己可以回报多少,除此之外,一丝多的情义都没有。
同样……对方以后想纳妾,自己会马上还给他最辽阔的自由,可以随便放纵他的小马驹。
姐妹俩话不投机,不再多言,只各自闭目养神。
清晨,宵禁一除,一晚上没睡的傅大太太黑着脸,带着傅肃宁回去傅家大院。
二太太假心假意劝江景秋,要她去找傅云轩一同回去。
江景秋沉着脸一声不吭,她不会在此时去找傅云轩,更不愿意让小弟受到刺激。
江团也早早出门,带着雪雁去了坐落于巩密县的梧君阁。
她从陆鸣大管事那里知道,梧君阁是连锁店,各地以地名区分,而总店就在万宁镇。
这个巩密阁虽然没有赵东旭等熟悉的郎中,可她相信梧君阁的药。
在巩密阁里,郎中让雪雁露出膝盖。
晚上用过药包,红肿消退不少,可跪久留下的淤青还很明显。
郎中仔细看了,发现没有骨折等伤害,只是皮外伤。
而且江团用过药,已经在恢复中。
“姑娘用的药不错,只需要继续用三次,让你的小婢这两天不要用力跑动,淤青就会很快消散的。”
郎中一边用沾过酒精的棉球擦拭自己刚刚接触过雪雁的手指,一边给江团解释。
江团听雪雁没有骨折心里顿松,又看郎中消毒的程序做得有模有样,是自己教过的那一套方法,越发笃定是跟万宁镇上的梧君阁为一家。
她轻笑道:“我用的就是梧君阁的百宝囊,药品当然不错了!”言语间满是炫耀。
一般情况下,炫耀都会给人轻浮之感,惹人讨厌,可此时的炫耀就不同。
那郎中有三十多岁,本来一副老成持重的严肃脸,听到江团为一个婢女用上自己医馆的药包,而且效果不错,顿时缓了脸色。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温和下来:“也幸好你早早用上药,这春寒地气重,跪上几个时辰免不了要冻僵,看姑娘也是心慈之人,为何要这样惩罚一个小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