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不识谷浅浅?
她钱南新也识得!
从各人口中的只言片语,坊间传闻,加上自己的臆想,便能将谷浅浅描画的有血有肉。
只是,钱南新对于谷浅浅最多的是疑惑不解。
面对围绕在谷浅浅周身越来越多的谜团,她有了渴望探寻真相的意念。
夜已深,左侍郎府原本安定的晚上,因着一股邪力,而暗滔汹涌!
刚经历劫难的鸿楼,此刻也入了安宁。
看着倒地不醒的安庆,再看看躺在榻上昏睡的宁儿,钱南新无奈的摇了摇头。
转身便将安庆扶起身来,吃力的向门口移去,她不想留下安庆。
候在门口的女婢在看到依在钱南新身上昏睡的自家主子,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你家公主啊,不胜酒力,才喝一杯就醉倒了!”钱南新眼一闭,有些虚心的讲着。
想起方才在屋里拖着安庆有些笨重的身子,她可吐槽了许久:
没想到这看起来不壮的身骨,居然这么沉,是她小瞧了安庆了。
见侍婢没有要接手的意愿,钱南新便把安庆直接甩给了两个侍婢。
“公主,你怎么?”
年纪稍大点女婢,看起来也是比较稳重一些。
急忙将安庆身上的残余酒渍给擦了擦,随而抬头,没好气的说:“我家公主从不喝酒,你怎么她了?”
钱南新倒没有躲避来者的质问,回道:“她不喝酒?哼,难道我能逼她不成?”
“待我家公主醒来,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哼。”另外一稚嫩的别看女婢年纪不大,嘴倒是挺厉害的。
“哦,你叫什么名儿?”见女婢伶牙俐齿,钱南新来了兴致。
“你管我叫什么名儿,但我知道你是谁?”
“我是谁?”
“你,你是瑞安第一恶女—钱臭美!”
啥?钱南新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管她叫钱臭美!
“雀儿,多嘴!”年长的女婢连忙制止。
“为什么是臭美,而不是刁蛮,跋扈之类的名字呢?”
“你不要脸!”那被唤作雀儿的小侍婢又来一嘴。
“走!”
那位长相稳重的女子,见形式不对,便撵着雀儿要走。
钱南新虽然好奇他们是如何私下谈论自己,但看那两人已拖着安庆的离开,便没有上去阻拦。
想起刚才独自面对倒地不醒的安庆,她着实慌乱了一阵。
幸好屋子里有一壶清酒,她才想起用这法子遮掩。
打发走了那个安庆公主,有些虚脱的钱南新,才缓缓将门关上!
颓废的依着门缓缓滑下身子,木然盯着有些许陌生的屋子,五味杂陈。
自离开瑞安,她便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不知这日子要过多久。
虚叹了一口气,眼中不自觉的有泪溢出,终还是不争气的埋头啜泣。
该是要埋怨吧可是如果不是这次重生,她能活到现在吗?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中灯影摇晃,有风袭来。
钱南新顿感异样,只是还未来得抬头,便有人按住她的头。
“我徒儿为何事伤神?”
来者不愿让她抬头,但听声音该是许久不见的师父。
“无事!”
她该是一口气的扑倒师父的怀里,放肆的哭,放肆的闹的,但此地不是她撒气的地方。
“说,是谁欺负你了,由我为你撑腰!”稚嫩的声音,应该是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