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怎么了?”钱南新没好气的回答。
“没想到,他也有人恋慕!”
安庆若有所思,续道:“许你不知,小时候那个人在我们眼里就是个下人。”
听着安庆说话,钱南新转头看向起身的女子,来了兴致。
“应该是连下人都不如,他的身世你大概听过一些,但是你不知道的是他是多么用力的活在这肮脏的权势里。”
钱南新虽清楚苏锦年活的并不容易,但是她未感同身受过,故而当听到一些苏锦年的言论时,便有些不安。
不安在于他人对苏锦年的讨论是怎样的。
“我与他没见过几面,就算见过,小时候的我也不会搭理这样的人,记得最清的是,六岁那年我陪着父亲一起去狩猎,他被安排跟在润王身后,那时润王可是京都出了名的美男子,他一出场便将那些公主,格格们给迷的神魂颠倒。”
安庆说到润王时眼里竟满天星辰,尽是仰慕之意。
看着安庆一股子小迷妹模样,钱南新掩嘴偷笑。
“可是,睿王出来周身携着一股子阴郁气息,那些王权贵戚避之不及,那日本来是一场开心的狩猎,因为睿王的到来,而变的沉闷不少。”
“他确实能让气氛瞬间冷到极致。”钱南新附和道。
“先听我说完,你再插嘴!”安庆不快的斥责。
钱南新赶紧闭嘴,本来来寻安庆,也是打听一些有关苏锦年,徐年懿,乃至左侍郎府的事情。
故而只要打开了安庆的这扇门,她应该能知道凤临的真相。
自那日以后,钱南新一直用自己的办法寻求答案,也想法设法的想要出去,奈何左侍郎府守卫森严,一直没寻到法子。
无奈之下,寻到了安庆。
“那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狩猎进行到一半,突然有人回报,睿王被人袭击了,润王因护他安全,也受了伤。”
“哎,哎!你不觉得奇怪吗?”
见钱南新没有附和自己,安庆便皱着眉头,看着认真听自己絮叨的钱南新,不耐烦的询问。
“我?”
钱南新彻底被安庆弄懵了,方才还不许她插嘴言语,她便顺从的做个听众,怎的还未听完她讲的事情,这会儿又问自己的想法?
此女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对啊,你怎么不说话?”
“我,我不是在听你讲话吗?”
钱南新也是委屈,但又不能委屈的太过厉害,见安庆脸色不悦,慌忙说到:“确实奇怪,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的刺客敢公认与王府叫喧!”
“哈,我们也奇怪,不过我们这些辈分小的格格们,也只是私下心疼润王,至于那小魔王是生是死,我们并不在乎!”
安庆说的时候并无半点怜悯,似乎在她眼里,人的命真如草芥一般不值一提。
只是听到睿王遭遇这一劫难时,钱南新坐不住了,她不曾想过,看起来十分开朗的安庆居然也跟那些人一样。
“他也是人,你们为何不在乎?”
钱南新未发火,只是低声询问。
“或许是因为我们跟他一样吧,在权势的漩涡中,是最不受待见的一类人!”
安庆转面,遮掩了几分眼中的落寞。
“她的母亲是个花楼姑娘,听坊间传闻他的母亲与你母亲长得一般模样!”
钱南新瞬时怔住。
“你是说我的娘亲谷千浅与他的娘亲长得很像?”
安庆见钱南辞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自知说漏了嘴,连忙躲开了钱南新的视线。
忽然,钱南新像是明白了什么,急急起身,朝着屋外奔去。
果然是一场有计划的阴谋。
设计太过巧妙,差点连她也一起带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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