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南新没想到苏锦年耳力如此之好,竟能听到她的满腹怨言。
“你怎么知道是赌约?”
“我虽不知你跟王上如何牵扯上,但你与你师父的那段话,我听的清楚。略微猜想一下,便知,王上定是拿你师父谈了条件,而你最想知道莫过于钱宅大火是何人所为,故而......”
苏锦年分析事情来,话倒是说的多了。
“咳咳”
许是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扰了津南王与凤临的谈话,津南王轻咳了两声,斜睨一眼苏锦年与钱南新两人。
“婚期未至,你们二人倒是挺急切的。”津南王低声呵斥。
“他们二人之事,轮不到你插嘴,先让王叔回宫,再作定夺!”黑暗中传来一声沙哑回音。
原本还想着说话的津南王,竟被这回荡在黑暗中的声音给挡了回去。
“王叔在前,为何你还不愿现身?”津南王抬面看着房梁说话。
来人未回应,而津南王也知追问下去也会让自己王威无存,只得转身道:“回朝!”
凤临无法只得跟着他们离开,临行前将子规交给了钱南新。
那夜苏锦年也随王上一起回去了,婚期将至,他还有很多事情未处理。
子规却不愿意留下来,他更想回果然山。
只是钱南新放心不下子规一个人回去,便将子规安排在自己身边,当是认了个干弟弟。
是夜,左侍郎府—安东轩。
安东轩是徐国傅暂住之地,也是徐国傅的书房。
徐年懿见自己的父亲大老远的回来,而身边竟无温如蝶的踪影,也是疑惑。
故而在津南王浩浩荡荡的离开左侍郎府之后,便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徐国傅。
见自己儿子一脸疑虑,徐国傅便说道:“安庆公主怎么样?”
“我真的是乐平公主的孩子吗?”徐年懿看似洒脱,其实他顾虑太多。
徐国傅应是早知道躲不开徐年懿的追问,便把自己与乐平公主的事情说与他听。
乐平公主与谷浅浅是闺中密友,那时候乐平受了旨意前往羌国和亲。
但他与乐平早已交好,若是到了羌国,羌王发现乐平并非完璧之身,那必定引起战乱。
况且,乐平公主并非想去羌国,而和亲也不过是津南王使得手段,暂且麻痹羌国。
乐平将心中所想告诉了谷浅浅,而当时谷将军还未因“图谋不轨”的罪名而遭遇不测。
当时谷浅浅给远在羌国边界的苏清戡去了一份信件,而后便设计了一个劫匪劫亲的戏码。
不过五日之后,谷将军便因一些事情而被王上囚禁,之后便有了苏清戡率军进攻王城之变。
“如今,母亲在那儿?”
徐年懿不关心这些旧事,他只想知道如今在自己父亲身边的女人是不是自己的娘亲。
“你娘亲?你娘不是你口中说的乐平公主。”徐国傅站在窗口,看着紧闭的窗格,应答。
“那么说,我娘的确是温如蝶?”徐年懿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方才,苏锦年说自己是乐平公主的孩子时,他心口便是一松。
他的娘亲只要不是出生低微的花楼姑娘,他都能接受。
“不是,你娘已不在世,他是个善良的女子。”徐国傅不知如何开口。
“那我娘的墓碑在那儿?孩儿要去看看。”不死心,他今天一定要刨根问底。
“这要问他,他应是知道你娘在哪里。”
徐年懿清楚父亲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并不知道如何向自己的爷爷开口询问有关母亲的去处。
只是亲耳听到自己的母亲并非是温如蝶时,他心中皆是欢喜。
只是另外一人,却要深受其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