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徐年懿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左侍郎府。
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京都官府,承载了徐家祖先多少代人的努力,才有了今日的繁华。
怎可能因他而毁灭。
“为什么是我?”他有些后悔方才的鲁莽行事。
钱南新不语,只是起身,行至徐年懿身侧,道:“我并非有意害你,只是不巧,你撞到了!”
说这话时,钱南新只能苦笑,笑自己的所做所为像极了事后甩脸子不认人的人渣。
是,她曾想过利用徐年懿,只是半途放弃了。
不成想,徐年懿又自己闯了进来。
她其实应该窃喜的,只是真正实得逞时,钱南新还是有些理智与后怕。
不过,现在的她只能借用徐年懿。
确如钱南新所说,她与徐年懿在左侍郎府不端作为被肆意传开。
徐开柬第一时间找到了自己孙子,责令他负荆请罪,独自抗下所有罪孽。
父亲徐国傅本就不喜徐开柬的行事作风,曾极力劝阻,并说绝不会让此事给传出左侍郎府。
徐开柬看在自己儿子的面子上,便让他去处理此事。
徐国傅原本将那两个多嘴的侍婢当众处死,为的是警示在场所有家仆不可将此事宣扬出去。
当时安庆与钱南新都在场,安庆默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未上前劝阻。
钱南新则思量着如何将两个婢女留下,毕竟她不想再因此生出更多事端。
再者,就算徐国傅真的处死两个婢女,也无济于事。
她与徐年懿在左侍郎府的所作所为已经像长了翅膀一般飞了出去。
“慢着,不关她们两的事!”
没想到徐年懿站了出来。
徐国傅也未曾想过自己儿子会出来阻止,他冷喝一声:“下去!”
“这是我犯的错,要罚也是罚我,而不是她们!”徐年懿一身素青长衫,头冠玉簪,立在台阶下方道。
“来人,将他带走!”
徐国傅怕自己孩子多嘴,急忙唤人欲将徐年懿给赶出去。
两个女婢害怕的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
看着眼前的场景,钱南新终没有沉下气来,走到两女婢身前,还未等到两人开口,便是扬起了手,狠狠的朝着两人耳刮子上来了两下。
“啪!”
“啪!”
两声脆响,让稍显嘈杂的庭院安静了下来,遂而说到:“你们让本姑娘颜面无存,本姑娘定要让你们加倍奉还。”
“宁儿,子规,将两人带回鸿楼,我要好好的修整一下这二人的嘴!”
还未等徐国傅开口阻止,子规与宁儿已从两个家仆手中,将捆缚的两个女婢给抢了过来。
“钱姑娘,这样不妥!”
见女婢要被人带走,徐国傅急忙下了台阶劝阻。
“有何不妥?”
钱南新一边拖延徐国傅,一边伸出手示意子规,宁儿两人赶紧带走女婢。
“那二人是府上下贱之人,怎劳烦姑娘出手,再者,这事儿在左侍郎府内发生,本该左侍郎府担责。”
徐国傅嘴里的话,听着极其不舒服。
“我当然知道我是寄住在左侍郎府内,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外人,左侍郎府的家事,我不该插手。”钱南新并未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