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玉知道自己师姐父母的情况,此时生怕他们气出个好歹,赶紧把话题接了过去:“你们就是接了那个给劳嵩堂找画的任务的人吧?你们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问画的事,偏偏抓着我师姐的命牌不放?”
在今天之前,连她都不知道荀师姐的命牌竟然一直都没有碎。她跟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一样,都以为师姐已经遭遇不测了。甚至还一度把劳嵩堂当做犯罪嫌疑人看待。
结果这两个跟洛河门、公输阁都没有什么关系的外人,竟然上来就知道师姐命牌这种机密。很难不让人产生一些联想。
靳璃也没绕弯子:“我们确实接了那个任务,但不是为了劳嵩堂接的。你可以认为我们是替天行道来了。”替天道做事,称为“替天行道”没什么问题吧。
然而水玲玉几个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过来,同时语气也冷了下去:“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师姐的事,但现在游戏显然已经结束了。该干嘛就干嘛去吧,别拿着我们的悲痛伤心当做玩耍的工具,否则别怪洛河门不客气!”
说到最后,声音里都能冒冷气了。
可惜这冷气冻不着靳璃,她的脸色变都没变:“我通过一种审讯秘法,知道了当年劳嵩堂做过的某些事。他要找的不是画,而是画里的生魂。我想你们能猜到那生魂是谁的。”
不管几个人骤变的脸色,继续说下去:“因为那画里有荀照影的生魂,它才会自己抓住机会跟着窃贼离开公输阁,随后在窃贼不知情的时候又逃跑成功。我今天来,就是想知道这画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提到荀照影的命牌,无非就是让你们知道我的本事罢了。没别的意思,你们用不着紧张。赶紧想想洛河门有没有发现那幅画的踪迹就是。”
这话无疑是在几个人中间投入了一颗炸弹,把他们炸的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还是跟荀照影毫无关系的郭孜贺最先反应过来:“画?既然把荀师伯的生魂封印在画里,那肯定要妥善保存吧,又怎么会落入贼匪之手!”
“且落入贼手也就算了,一幅画如何又能够自动转移呢?”
这难道不是那些有了器灵的法器才能偶尔做到的事吗?
靳璃难得耐心发作,还有心思解答疑惑:“她到底如何转移这个要问你们,她平时修炼什么术法。另外,现在荀照影生魂和肉体都被封印,找回来之后还有机会让她复活。”
“倘若你们动作太慢导致她的身体或者魂体封印的位置出了岔子,那后悔可就晚了。”
按照劳嵩堂的记忆,荀照影的尸体可是最高机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就跟刻意强迫自己忘记这段伤心往事似的,很难找出这一段。
意思就是其他的记忆都很容易能够骗到,偏偏这一段,被隐藏在了海量的信息里。
“我甚至怀疑他进行了某种催眠术,通过这种方法,让自己淡忘了那段记忆。”
至于是出于保密需要,还是这段记忆实在太令人痛苦,那就只有劳嵩堂那个老东西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