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寺庙里的王徵风根本没有想过钻地道离开这个选项,他向来就是喜欢豪赌的性格。只要有机会毫发无伤风风光光的离开,那就绝对不会去选那个丧家之犬的路。
他的人已经把人质带进来了,如果这种情况下还不能全身而退,他也不可能挣下今天这份家业。
双方都认为有人质在寺庙里,人质本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自己人绑起来了。还被塞了嘴,连说话的机会都被剥夺。
那边翟石锋跟队长商量好了解救人质的方案,转头来跟靳璃师徒俩商议假装解开法阵迷惑对方的方案。因为心里对这俩人有意见,翟石锋脸色不怎么好看。
靳璃对冲着自己来的负面情绪向来十分敏感,所以翟石锋刚一过来,她就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然而她根本不在意这个,本来她自己也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就算是扯平了吧。
然后翟石锋也没有解释整个行动计划的细节,只说让靳璃配合他们部分解开法阵。
赵辞亦听了半天没明白:“为什么要非要解开法阵?他们待不住了自然就从这个密道出来投降了不是吗?”
有以逸待劳的机会,为什么偏要费力不讨好呢?而且寺庙里那帮人大概率是一帮不计后果的亡命之徒,非要跟他们交战,这不是自己找麻烦吗?而且还是巨大的麻烦。
翟石锋狠狠捏紧了拳头,复又松开,冷声道:“我们虽然是主要管理非常规力量,但是普通人的姓名也不能无视。何况这次是跟执法部门合作,绝对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的性命。”
他说话的时候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被赵辞亦捕捉到了几个略轻蔑的瞬间。赵辞亦有点疑惑,你发表自己的“高尚宣言”就发表呗,我又没有反驳你的意思,这么看着我干啥?
——没错,翟石锋还是理智在线的,知道靳璃是两个人之中更加无所顾忌的那一个,所以他只敢鄙视赵辞亦。
赵辞亦:……
赵辞亦只能表示赞叹:“你们还真是厉害,连犯罪分子的人权都十分在意,辛苦了啊。”
翟石锋只当他在讽刺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赵辞亦说得“犯罪分子”的言下之意。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是内心已经认为靳璃和赵辞亦当不把普通人当人。此时听到他说犯罪分子,就更加巩固了这个印象而已。
靳璃倒是听出了点意味,不过她已经忘了自己根本没有说明“人质”的问题,只当翟石锋跟尤思思是一种人,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
那边非管局找的外援很快就到了,队长的老朋友八百年道行的野兔精涂羡羡、经常跟非管局合作的道行七百年的一只野犬精古坪。
这两个人来的路上就知道案件的前因后果,一到地方就直接进了小饭馆,准备从地道进去救人。
翟石锋也让田保鑫带着靳璃和赵辞亦去寺庙那边,配合谈判专家转移庙里那帮人的注意力。
因为估算涂羡羡和古坪加上队长的组合对付寺庙里那帮乌合之众是手拿把攥,所以整个计划做得并没有多么严密。谈判专家也知道自己的主要任务是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至于靳璃和赵辞亦,完全成了打酱油的。只要等会听谈判专家的指挥,象征性地挪开一两张黄符纸,然后不着痕迹地把囚困阵法补齐就行了。
他们本来是京城来支援的,就算听翟石锋的安排,也应该是任务的主力。结果稀里糊涂变成了边缘小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