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陵郡王的话,张宁不敢苟同,以郡王之地位和朝堂上的见识,如果有心,在得知霍里布为人之后,即便不将他的人头送到完颜部,也应将他送到大辽的天牢之中,怎么能一个赶走了事?”
是呀。
萧奉先是什么人。
霍里布这种血洗完颜的人,要是跟他没关系,他早就给完颜部送人情了。
张宁这话确实是有道理的。
大家都是官场上混的,谁不明白呢。
而萧奉先被张宁这么一说,他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骨打一听,也当即拍了桌子。
“兰陵郡王如此,大辽如此,那女真人的海东青不献也罢。”
“我们走。”
随后阿骨打起身,完颜欢都鼻子一哼,紧跟在后面,然后是银术可和古三。
张宁在最后,他拱向大家作了个告别,然后将目光定在了大宋使臣的身上。
大宋使臣微微一笑,算是给了他一个回应。
见阿骨打就这么走了,把大辽天祚帝晾在那了。
一场头鱼宴就这么不欢而散。
回到天子牙帐,天祚帝的气还是没消,今天本应该是他最高兴的一天,可是却被阿骨打整这么一出。
他真是火大了,大叫道:
“这个阿骨打桀骜不驯、狂妄至极,太不把朕放在眼里了,这是要反了,要反了。我们干脆找个借口把他杀掉算了,否则必生后患。”
一旁的耶律大悲奴瞥了一眼萧奉先说道:“陛下息怒,阿骨打本是个粗人,不知礼义。如果没有大过就把他杀了,恐怕会伤害各部落的向化之心。”
“再说,此事也是因兰陵郡王而起。”
“兰陵郡王,你说实话,那个霍里布当真没在你府上?”
“耶律大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萧奉先被问得很是不爽,他打死也不能承认呀。
“兰陵郡王,想要知道那个霍里布在没在你府上,还是很容易的,现在没有外人,你说个实话,我们心里好有数。”
“耶律大将军,你这是要借搜我兰陵王府?”
“耶律余不敢,耶律余只是要弄清一个事实。”
“兰陵郡王,你这么紧张干嘛,那个张宁说的没错,兰陵郡王既然知道了霍里布是血洗完颜部的元凶,不可能放任他离去。
你我同朝多年,萧老王爷可是凡事都拎得很清之人呀。”
耶律大悲奴的意思是,你要是没有所图,以你萧奉先的为人,怎么会轻易放走霍里布。
你要么杀了他送个人情给完颜部。
要么便藏了他,以图日后。
天祚帝看着萧奉先,又看了看耶律大悲奴,再看看耶律余。
他没明白他们都在讲什么。
他现在只关心能不能杀阿骨打。
这厮实在是太可恶了,太不给我面子了,关键他还借要挟不给我海东青。
没了海东青我玩啥?
“你们说,如何才能杀了那阿骨打?”
天祚帝这话一出。
三个人空前的一致。
“陛下,阿骨打不能杀呀。”
“是呀,陛下,现在杀阿骨打,可是要出大乱子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