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脸色微沉,示意楚北退下,抬眸目光冷厉的看着太后,“长公主和十公主非要硬闯马场,逼的侍卫无奈才惊动马,马突然发狂失控,才会出了意外,还有踹伤长公主的人是十公主,怎么就成了是朕害了她?太后要怪就怪十公主,你应该问问她为何要踹长公主。”
太后一顿,转头看着坐在那儿的十公主,她回来可不是这么说的。
十公主哭得眼睛红肿,如花似玉的脸再次被毁容,本就伤心恼火,于是瞪着女帝,狠毒道,“不是我,是你,是你让侍卫杀了我们的马,害得马车撞墙摔翻,我撞伤了脸,长公主才会撞到肚子的。”
“你脸上的伤是长公主头上的金簪划伤的,因此你才狠狠踹她一脚报复吧。”慕晚冷笑,“还有刚才傅司已经检查过马,马是被人下了药,才会突然发狂,至于是谁想谋害公主,朕已经下令彻查。”
她也想看看到底是谁在作乱。
太后不敢相信听到的结果,她再次看着十公主,刚才太医也说了她的伤势金簪划伤的,马被人下药的事后面再追究,这会她只想知道十公主怎么如此狠毒,居然要踹死长公主。
十公主眸光微闪,有些心慌,猩红的眼睛瞪着慕晚,知道欲盖弥彰瞒不过,便气道,“是,我是在情急之下踹了皇姐一脚,可当时我是因为太疼了,是她的金簪先划伤了我的脸,我并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只是踹了一脚,怎么可能会流那么多血…肯定是之前马车失控就撞伤了,所以不是我,是你,如果不是你让侍卫拦着我们不让进马场,又让侍卫故意拔刀惊吓马儿,根本就不会发生这多事,马被下药失控,也是先被惊吓的,总之都是你害的。”
慕晚脸色铁青,气得额头青筋一颤一颤的,恨不得让人摁住她,先赏赐她五十大板,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一流。
“放肆!”
“朕早就下令没有入场券任何人不得进马场,你们把朕的话当成耳边风,假传太皇太后懿旨,硬闯马场,贿赂侍卫,还敢强词夺理,颠倒黑白,你可知罪。”
女帝是被气恨了,目露阴沉,就差直呼让人拖出去砍了。
众人心惊肉跳。
太皇太后手里拨弄着佛珠,眸底冷茫暗闪,愈发觉得女帝像极了先帝,天生反骨,霸道凌厉,帝王气势十足啊。
十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咬着唇被吓的不轻,然后扑倒太皇太后怀里,干脆一哭二闹三上吊,哭喊道,“皇祖母…我不活了。”
老太太最见不得十公主哭,便不悦看着女帝,语气严厉,“皇帝这是要逼死长公主和十公主?”
慕晚深吸口气,调整一下心情,头脑冷静下来,坐下冷冷道,“还是先看长公主的伤势如何再说吧。”
知道老太太偏心眼,多余的话她就都懒得费唇舌。
老太太脸色不虞,紧攥着佛珠,心里对女帝愈来愈不喜,但现在的确长公主的伤势最为重要。
就这样老太太不说话,十公主时不时的哭泣,太后来回走着急得不行,慕晚和楚北坐在一边和茶。
就这样过去好一会。
傅司进去没多久,便和几个太医一起出来。
“长公主伤势如何?”太后急忙问道。
几个太医脸色有些为难,实在不好开口,所以只好望着傅神医。
慕晚瞅了眼傅司,莞尔道,“傅神医,你来说吧,长公主伤势到底如何?”
傅司微微拱手作揖,扯了扯唇角道,“长公主并无大碍,只是小产了,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肚子被人踢了一脚,孩子没保住。”
一石击起千层浪。
众人脸色微变,膛目结舌,几个太医垂着头不敢说话。
太后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晕死过去,“不可能,不可能…”
一声比一声弱。
摇了摇头,唇角微抖,她不相信,眸底阴狠起来,怒道,“不可能,长公主还未嫁人,比武招亲在即,你休想污蔑长公主的清誉。”
傅司冷笑一声,“太后是质疑本神医的判断?太后若不信,大可问其他几位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