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洪导是谁啊!香江的奖,她拿过多少次,拿到手软,自己不愿意再拿了,说要给新人留个机会。国际的大奖她拿过多少!”
“所以我说,洪导的电影,即便是没有片酬,你也要去争取一个机会来,对你有好处!”
“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马千里说一句话,就呼一下,这一番话下来,马一鸣又挨了十几下。
“你自己说说,你到底跟洪导说了什么?!”
马一鸣道:“难道洪导没跟你说吗?”
马千里抖着手中的鸡毛掸子道:“我要你说!”
马一鸣方才知道,人洪导也没说他什么,不过是顺嘴表扬了自己一句而已,怎么到父亲耳朵里,好事就变成坏事了,真是奇哉怪也。
反正,他算是搞明白了,父亲横竖总是看他不顺眼。
马一鸣便乜斜了眼道:“也没什么,我不过说她拍电影的那套路用多了,不新鲜,不刺激了,要是想要抓住年轻人的心,再创高票房啊,复出之后,就不要用那些老套路了!”
其实,马一鸣跟洪导说的话就算有这个意思,也会很委婉,不会那么直接,礼节他懂。
没错,马一鸣就是故意要气气父亲的。
而且,不用说,他又得逞了,马千里被他气得不轻,浑身发抖,脸上的肌肉不规则收缩(因为马千里的脸做过多次微整形),所以此时马千里的样子看起来,真跟中风发抖差不多,
马千里被气到的后果是,马一鸣又挨了更多鸡毛掸子。
一下连接一下,根本无法停止。
打到马一鸣屁股又痛又麻,只觉得渐渐浮肿起来,都快失去了感觉。
“逆子啊,你真能干啊你!”
而马千里打着儿子,手都被震得发麻,两只手轮换着打。
林清霜的脸色本来已经雪白,这一下子,更加没有了血色。
要不怎么说母子连心,打在马一鸣身上,儿子是肉痛,做母亲的是心痛。
林清霜忍不住道:“千里,你快住手吧,一鸣-------一鸣他吃不消你这么打------”
马千里道:“吃不消?他有什么吃不消的,他厉害着呢!年轻气盛的,自以为自己了不起,想当年,老子拍一场戏,戏里面被人追着打,打断多少根棍子,比这鸡毛掸子粗得多!事到如今,我浑身上下一到下雨天就痛啊,跟天气预报似的------”
话没说完,马一鸣两眼一抹黑,“嘭”的一声,整个人直挺挺地往前面倒下去。
凌月容大叫一声:“哎呀~,阿鸣晕倒了!”
这一声喊,使得林清霜的眼前也是黑沉沉的,几乎站立不住。
马千里不以为然,“他演戏呢,霜霜!个小兔崽子,真到了镜头前面,也看不出他多少演技,搁我面前就这么能演!搞得像真的似的。”
马一鸣此时倒在地上,可是意识未失,听见父亲这样说他,便死活挣扎着站起来。
“没错,我演戏呢!”马一鸣咬着牙,赌气地说。
他的眼前,又闪现出电影中的画面,画面中是他的父亲------
一名恶棍挥舞着棍子,从父亲的后背打下去,棍子断了,父亲咬着牙,硬是没有倒下去。
行,他想,今天这鸡毛掸子要是不打断,他死也要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