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是喜欢,是爱。”他更正。
凌月容顿时好像心口被重锤,痛,瞬间冒出一股怒火,她极力地忍回去。“你爱她?”
“是啊。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她的一举一动,总是会调动我的情绪。”他说着时,脸上露出难以言说的幸福表情。
凌月容不甘道:“为什么,你才跟她认识多久啊?”
“是啊。”他道,“有一句话叫倾盖如故、白首如新,虽然我跟她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总觉得是个老朋友,她关心我,我知道。我总是情不自禁地想着她,我……我想娶她,一辈子跟她在一起。”
凌月容脸上各种表情一闪而过,“可是,你以前也曾经说过要娶我。”
“啊!”他惊呼一声,看着她,无奈地挠头,“那时候我太小了,还不知道爱是什么。”
天知道,那时他才十四岁,凌月容的父亲重男亲女,待她刻薄,他不过是下意识地想要保护她罢了。
“不,不是,是你变了。”她淌着泪说。
“对……对不起。”
“可我从来都没有变过啊!我以前就发誓要嫁给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
马一鸣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
凌月容在两个酒杯里都倒了酒,“喝酒吧!”她递给马一鸣一杯,自己仰头就把手中那杯喝了个干净,催促马一鸣,“你怎么不喝?”
马一鸣道:“月容,你真该少喝一点酒。”
“可你又不理我,只有酒会理我!”凌月容怨气重重的,“你不喝,是怕我给你酒里下毒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马一鸣直觉凌月容心情不好,不想跟她置气,便小小的抿了一口。
凌月容两边脸颊已是红通通的,借着酒劲,直述她的不满:“你又不是不会喝酒,现在你就要走了,我不拦你,难道还不能陪我痛痛快快最后喝一场吗?”
马一鸣当然是会喝酒的,不过顶多也就是少喝半杯尝尝味道,写歌的时候助一下兴而已。不像凌月容,一喝就多,完全是拿酒浇身体的火,越浇越热,一直喝到发酒疯。
他不喜欢她这种做派,她就跑去外面喝,这不才出事了嘛!
她却丝毫不顾他心情,或许她的酒劲又泛上来了,一只手勾住他的胳膊,从美人榻上站起,靠着他坐在床上,又拎起酒瓶给她自己倒了一杯,擎着酒杯在马一鸣酒杯上碰了一下,喝道:“喝!从此以后,你我各奔东西,再也没有关系了!”
马一鸣遂又喝了一口,“好了!你回房休息去吧。”
他想把她拉出去,岂知一起身,脑袋好像放空了一般,一阵眩晕,又坐倒在床上。
怎么那么晕,好像要醉酒了一般,可是他喝得不多啊,难道因为空腹喝酒的缘故?
凌月容兀自拽着他,催他喝酒。
马一鸣道:“我饿了,下去弄点东西吃。”
他起身,脑袋更晕了,身不由己倒在床上,同时胸口一阵绞痛。
他才觉得不対了,“月容,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凌月容忽然抱住他,哭道:“阿鸣,你是我的阿鸣,要娶也只能娶我!”
马一鸣此时难受地要死,眼前一阵阵发黑,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又好像有个铁爪在用力挤捏他的心脏。
他知道她平时跟那些人鬼混,也会吃一些不合规的东西,但她一定不知道那些东西会让他的心脏病发作。
所以他要死了吗?
可惜不能再看柳青青一眼。
他只记得晕过去之前,在疯狂地找手机,然后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颜色也消失了,所有的画面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