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如玉顿了一顿,责问道:“对啊,你也是医生,箐箐生病为什么不在你们医院看?!要送到那么偏的小医院去?你心里有鬼对不对?肯定是你搞得医疗差错,怕我们找到你,所以才要这样推卸责任的!……呜呜呜,我家箐箐好命苦……”
总有人是这样的,你跟她讲道理,她跟你讲感情;你跟她讲感情,她又跟你讲道理。
她还兼之以蛮力和威胁恐吓,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偏偏她还不跟你明讲目的,等你自己去悟。
至于什么目的,谢博其实也心知肚明,不就是要钱嘛,人都已经死了,还想怎么样。
老实说,谢博真是愿意她直接谈钱,要多少,一了百了。
被人闹到单位,实在是太烦了。
他只想安安静静做个悬壶济世的医生而已啊!
但此时人家憋着不提,显然是为了掌握主动权,以便得到最后的最大利益。
谢博此时也不方便主动提赔钱,一旦提了,完全有可能被母子二人倒打一耙:“就知道你心虚!你心虚,你连句道歉都没有,什么态度!”
到时候,谢博就会很被动。
谢博只能针对性地一句话一句话解释:“阿姨,箐箐得的是狂犬病!属于传染性疾病,按规定是要送到传染病医院诊治的!”
韩如玉顿时揪住“箐箐”这个称呼,“啊!你终于承认了是不是?我家箐箐就是你女朋友!”
沈笃翻了个白眼,寒声道:“本来就是男女朋友,他白纸黑字都写着的,想赖也赖不掉!”
韩如玉继续哭:“……呜呜呜……可怜箐箐的医疗费还欠着没付完……”
终于说到点子上了!
谢博本想说他凑点钱,把沈箐的医疗费先结了,但他听到有人叫他,便要起身去看看。
岂知老太太以为谢博要溜,急忙地要抓住他,她也知道她力气不如谢博,索性老屁股一扭,就坐在谢博大腿上了!
“谢博!谢……”
柳青青推门,正看到这离奇又可笑的一幕——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双手搂抱着一青年医生的脖子,坐在他的大腿上。
而这年轻医生身体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双手下垂,神情尴尬,完全不敢动********g骚扰?
那当然是不存在的。
大家都是文明人,谢博敢动一动,韩如玉就敢诬陷他打她!
论学历,谢博是医学硕士。论撒泼打滚、胡搅蛮缠不讲道理,韩如玉至少博士水平!
此时,沈笃很淡定地说了一句,“二弟和三弟妹今天晚上就到!”
母子两个就够难对付的了,还要再来两个帮手,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