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错不了。”
让他望一眼就通体生寒,又厌恶又害怕的东西。
袁康见他连连倒退了好几步,他是不知道陆元兴的感受的,忙道:“大人,你没事吧这东西,要我先送回去吗”
陆元兴站得远了些,摆手说:“为防生变,明日我和你一起启程回府城,这一次,万不能再出差错了!”
他好像想到了不愉快的事,眼神中的狠厉凛冽是前所未见的,与往日那个温和可亲到有些谄媚的陆县丞判若两人。
袁康抖了抖,说道:“自然自然,这回必定不会出岔子。当年也是意外之下……”
“好了,别说了!”
陆元兴似乎极不喜欢提到当年。
袁康马上乖觉地闭嘴不谈。
他又想到了唐舒怀,问袁康:“你确定没有在他面前露出过什么马脚他为何这般轻易就放弃不查了。”
袁康没有他这么多想头,“那唐大人未必有传说中那么神吧,发现那棺木不也是几个孩子偶然么,和那唐大人也没什么关系,不消说他家公子肯定还因为这事吃了排头呢。”
陆元兴却越发觉得诡异,被他的话一提,立刻便想到了自己疏忽的地方:“你说他们是几个孩子,其中一个是那贺通判之子,便是那小小年纪与道法结缘的小少爷,他也在!”
“是不错……”
“那他人呢自我回来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袁康觉得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说是先回去了啊……”
陆元兴越想越放心不下,马上道:“我们今晚就出发。”
旁人不知的事,他知道,那小道士是有几分本事在的,否则也不会在几年前进过一次小金园后,此后贺家再无一人登许家之门。
他现在只怕贺长蔚先行离去,是唐舒怀有什么安排。
他想到自己毕竟只有一个人,袁康虽然与自己多年交情,却不是个真正有头脑能办大事之人,自己一直盯着唐舒怀,便极有可能疏忽别的地方。
于是当夜,陆元兴也不管第二天张县令会如何暴跳如雷,点齐了人马,拿着许知府的令牌开了路,当夜就匆匆出发了。
在陆元兴将全部的关注放在唐舒怀父子身上时,他不仅疏忽了贺长蔚,也疏忽了一个小丫头。
他的猜测并没有错,玉珠和贺长蔚早在荇藻的陪同下,几日前离开了余县,回到了长洲府府城。
而阿妙的尸体,也与他们同路。
为此,贺长蔚没少抱怨,何必将个死人带来带去的,玉珠便说,你将她不要看做尸体看做活人对待不就好了,她如今是他们的同伴。
这句话,叫本就脸色难看的贺长蔚吓得脸色更难看了。
阿妙的去处是个问题,他们不能让许家的人发现便不能堂而皇之地进城,思来想去,玉珠觉得有个地方再合适不过了——贺长蔚的师门。
贺长蔚惊了:“你让我带着你们回来还不够,还要让、让这位去我师门做客”
“既然同是伙伴,有何去不得”
玉珠理所当然:“何况此间涉及一桩大案,贺少爷,你既读书又修道,不该比常人更想匡扶正义吗”
贺长蔚翻了个白眼,给她竖个大拇指:“高,就属你境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