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师不为所动,显然是打算继续讲下去。
“老师——”越亦晚举手:“我觉得这节课可以自习!”
“请不要感到羞怯与为难。”冯老师义正言辞:“接吻是表达感情的方式之一,也请越先生做好趣÷阁记。”
花慕之很配合的点点头,表示都听老师的。
于是真的开始讲干吻和湿吻的区别了。
不光是侧头的方式,触碰唇角和唇峰的力度,连如何动舌头都讲的颇为清晰。
越亦晚听得脸上发烧,又觉得有种奇异的违和感。
他自己是个小处男也就算了,权当来开开眼界,跟着学点奇奇怪怪的知识。
问题是老师到底是怎么保持这么淡定的——这不科学啊?!
“所以在咬吻的时候,应该注意牙齿的力道,不能伤到对方。”冯老师面无表情道:“适当的用舌尖勾勒唇角的线条,可以辅助双方更快的进入状态。”
……进入什么状态?!
这一整节课讲完,越亦晚都有点恍惚。
他感觉自己好像上了节生物课,或者随便什么课。
总之跟浪漫毫无关系,一板一眼的让人脱戏。
冯老师讲完课微鞠一躬,就这么走了。
书房里非常安静,小黑板上还画着交缠的舌头。
越亦晚深吸一口气,已经有点没办法面对未婚夫了。
“我……没接吻过。”他艰难找着话题道:“所以也确实……应该上一下这节课。”
花慕之抬手摸了摸他柔顺的银发,语气颇为理解:“辛苦了。”
“我觉得按照这个节奏,老师肯定还会讲滚床单的细节,”越亦晚感觉自己脸上烫的厉害,抬头看着他道:“但是……你介不介意,结婚以后,我们分房睡?”
他没有打算过爱上任何人,也不太可能和男人滚床单。
就算将来和花慕之成为死党,也不至于睡一张床吧。
花慕之把手抽了回来,淡淡道:“我如果介意呢?”
越亦晚愣了下,一脸的为难。
他憋了很长时间,还是勉强道:“那就一起睡吧。”
“睡归睡……可以不滚床单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什么!!
越亦晚深吸一口气,严肃道:“我们可以用更——友好,更友好的方式,来帮对方解决**,这个可以之后再交流一下。”
花慕之注视着他,还是破功笑了出来:“你还真是不经逗,说什么都能当真。”
越亦晚怔了下,隐约心里放松了些:“在开玩笑吗?”
“不会随便冒犯你的,放心吧。”花慕之起身道:“午饭之后,给你看一样东西。”
大白狗在他们上课的时间,一直在楼下抱着大骨头在地上打滚。
两人下楼时它唰的坐直,然而绵羊般的披毛颇为凌乱。
花慕之只瞥了它一眼,托托便飞快甩毛捋顺自己,又变成了那只从容高贵的御犬。
中午饭是港式的点心,冰火菠萝油包味道相当不错。
越亦晚没忍住,吃完了小半只玫瑰烧鸡,冻柠茶也来了两大杯。
他是相当喜欢这儿的厨子。
等吃完了,花慕之才吩咐御侍拿了平板过来,给他看自己写的短篇。
他是个颇为老派的人,哪怕拿着平板也习惯用电子趣÷阁写字。
清隽工稳的字体犹如印刷体,读起来都是种享受。
“这是你抽空写的吗?”越亦晚讶异道:“愿意给我看?”
花慕之显然也有些不太自信,只点了点头。
这小短篇,讲的是一只狐狸下山报恩的故事。
年轻的侠客为它解了兽骨夹,它后来成了精化了人形,便叼着两尾鱼想去给他谢礼。
可侠客被官老爷聘去做打手,意外骨折成了废人,如今已经是连小孩儿都能欺负的笑话了。
狐狸便化作翩翩书生,给他疗伤治病,准备等他伤好了再悄然离去。
他们会在竹林旁望月弹琴,会聊起京都里据说用六七种花做的糕点。
侠客的腿奇迹般的好了起来。